地下室里的生活條件可想而知:泡面是李飛最熟悉的“料理”,蟑螂是最常光臨的“客人”,又潮又渾濁的空氣讓李飛患上了嚴重的濕疹……與李飛一樣的,將青春暫安在城市某個狹小角落中的年輕人,還不在少數(shù)。
其實,初出社會的年輕人的境遇,從來都不如意,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嬉皮士們,甚至刻意將自己的身軀用舊衣爛衫包裹,用頹廢武裝自己的精神,表達對于西方社會的主流價值觀的叛逆。著名的華裔導演李安,從紐約大學畢業(yè)后,竟一直未能找到工作,不得不賦閑在家,依靠妻子微薄的薪水度日。但天道酬勤,從來都是一條鐵的定律。
2009年時,“蟻族”作為一個新名詞首次出現(xiàn)并迅速流行起來。這個概念特指大學畢業(yè)后無法找到工作或工作收入很低,蝸居在城鄉(xiāng)結合部的年輕人?!按髮W畢業(yè)、低收入、聚居”是這個群體的關鍵詞。從地域上看,該人群主要分布在直轄市與沿海經濟發(fā)達地區(qū);從收入上看,工資相對很低,在其生活的城市無固定房產;從支出上看,70%以上收入用于支付房租和承擔基本生活,“恩格爾系數(shù)”遠高于平均標準;從居住環(huán)境上看,大多數(shù)維持在“一張床”的居住面積。
愿意忍受眼前種種的不如意,不也正好說明了這些年輕人有著擺脫這種境遇,提升自己的人生價值的決心和渴望嗎?青春的美好年華,難道只有華屋瓊宇里,才能夠安放嗎?理想的實現(xiàn),從來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否則又怎會有奮斗一詞存在的意義。逆境中奮斗的青春,需要的,并不是悲哀和憐憫,而是鼓勵和喝彩。
“中心城區(qū)住不起,郊區(qū)交通傷不起”,工作壓力和住房壓力高度疊加,使都市里的“漂一族”們喘不過氣。奮斗的青春,無奈地成了無處安放的青春。無論如何,“漂”不是一種可以持久的狀態(tài)。但愿在未來的20年里,龔浩們可以在大城市住上理想的屬于自己的房子,李飛們也可以擁有理想的生活--大城市“居者有其所”,小城市建設也可以“遍地開花”,讓“漂一族”徹底成為塵封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