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勒布朗明白依靠一個他從未謀面的人是希望渺茫的。不,它是落在我身上……只落在我身上。
珀金斯太太喊出一聲“就來了”,聽起來就像是敲響了喪鐘。勒布朗明白抽屜中根本沒有郵票,沮喪地將抽屜砰地一聲關(guān)上,把頭向前門轉(zhuǎn)過去,叫道:“別開門!”
就在那一瞥之間,他的祈禱得到了回應(yīng)。在塑料貼面的灶臺上、積滿污垢的烤爐旁邊,就放著一捆待寄的郵件。最上面是一份已付郵資等待寄出的加急郵寄信封。勒布朗一把抓過信封。
只有一個逃脫的路徑:三樓陽臺窗戶。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這是唯一的選擇。
兩個身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高個子男人堵住了珀金斯太太的房門口,在那里拼命捶門,為首的說道:“晚上好,夫人,我們需要檢查你的房屋,因為事涉國家安全。我們要找一個住在309號房的名叫勒布朗的先生。我們可以進(jìn)來嗎?”仿佛她還有得選擇。
“哎呀,是的,你們敲門時他就在我廚房里,他過來找一張郵票和……”
不等她說完,這兩個男人便擠進(jìn)了屋。一個抽出槍來向廚房猛沖,另一個則對著對講機(jī)兇巴巴地通知隊里其余的人。珀金斯太太大為吃驚地在一旁看著,眼見她的家被這樣技巧純熟的精密行動給征服了。
這兩個特工拔出武器,背對著墻,檢查每一個屋角、每一張櫥柜、每一個縫隙,一面互相叫著“沒有”,就這樣把屋子搜了個遍。當(dāng)他們掃進(jìn)廚房時,便明白他們的搜查是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