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結(jié)果真捅了大簍子,那年初冬,我路過荒涼的地壇公園后墻,遇見瘋子帶了幾個小流氓,攔著倆女孩不讓走,據(jù)說瘋子的爹娘是高干,這小子在文革武斗時受過刺激,腦子不大正常,仗著有醫(yī)院開的證明,號稱拿刀捅死人不用償命,他心黑手狠,平時總有伙貓三狗四的渾小子跟著他,在街上無法無天,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這次攔住兩個姑娘要扒褲子,其中一個女孩都是我以前的同學(xué),我過去攔擋,瘋子二話不說,掏出刀子對著我就捅,我下手也是沒輕沒重,抄起鎖自行車的鋼絲鎖,給瘋子腦袋上來了兩下,瘋子哼都沒哼一聲就趴在地上不動了,腦袋上流血流得像壞掉的自來水管子,旁邊那些小流氓嚇呆了,紛紛叫著打死人了,一哄而散。
我心里明白惹下大禍了,跑去瞎老義家想躲兩天,那低矮的小平房即使在白天也很昏暗,我推門進(jìn)去,看他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被子底下竟露出毛茸茸一條大尾巴,分不出是狼還是狐貍,我當(dāng)時嚇壞了,趕緊往屋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