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又回到了洛家。
席間,尉馳談笑風生,將洛爸爸唬得一愣一愣的,直贊尉馳是真正有學問的人。
洛媽媽瞧見尉馳看向洛小幺的眼神,偷偷地抿嘴笑了。孩子啊,終于要長大了。
尉馳受傷,開始以病人自居。
他讓洛小幺給他記筆記、讓洛小幺給他打飯、讓洛小幺替他拿書,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那么愛欺負洛小幺。每次看見她那氣呼呼的小樣子,他都覺得心情無比閃亮。
不過,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尉馳讓洛小幺記筆記,她就寫天書;讓她打飯,她就將飯菜混在一起,攪拌成十分惡心的樣子,然后插上一根粗吸管,讓他自己吸著吃;讓她替他拿書,她就夾著兩本書,爬上他的后背,讓他背著走。
說實話,尉馳挺喜歡背著洛小幺的。
那么一個小東西,柔柔軟軟的,帶著奶香。她就好像是一塊奶酪,初嘗是酸的,細品是甜的,加熱之后,能溶進他的心里。
有時候,尉馳懷疑自己病了。他看著洛小幺的那飛揚跋扈的小樣子,竟然有將她活吞了的心思。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洛小幺對于他而言,是不一樣的。
至于洛小幺呢,她也認為尉馳對于她而言,是不一樣的。只不過,是不一樣的麻煩、不一樣的厭惡、不一樣的狗皮膏藥!眼下,她想找個時間去看唐箏,都擠不出時間。
好不容易熬了半個月,尉馳終于摘掉了右手上的石膏,洛小幺狠狠地噓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在刀山火海里跑了一個來回,真是……要命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內(nèi)心的愧疚在作祟,她會管他死活?!哼!
洛小幺本想立刻跑去找唐箏,卻被軍訓給耽擱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漫長的軍訓,曬得像吉卜賽人的洛小幺,一溜煙跑到一樓,去看令她朝思暮想的唐箏。
果然,唐箏仍然站在那里,靜靜地凝視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