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莫名其妙地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突然伸出手,抓住紀婉的肩膀,急迫地問道:“婉婉,你得了什么???”
“咦?”紀婉回頭就瞧見許諾嚴肅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真的是感冒??!”
許諾看見紀婉邊咳嗽邊笑,終于放下心,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諾諾,謝謝你?!?/p>
“咩?”許諾疑惑地模仿著羊的聲音。
“因為你真心關(guān)心我啊?!奔o婉笑得更深了,“你剛剛臉都嚇白了呢!”
許諾的臉突然變得通紅,她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因為你是紀婉啊!”
就像是王子在對公主表白一樣,半低著頭的短發(fā)女生,站在燈光里,有些看不清表情,但話語間是掩蓋不住的真切。
因為是你。
因為你是紀婉。
像是我雙胞胎一樣的存在。
柔軟得像是絲綢一樣的小提琴音在耳邊回響,流水一般滑入耳膜,再涌入心間,泛起溫暖的波瀾。
“先把藥喝了吧?!倍懦泻愣酥煌胫兴幾吡诉M來。
“燒退了嗎?”少年慢慢走到樂譜架前,挪開了紀婉的琴弓,有些擔憂地探上了紀婉的額間,“沒下午那么燙了呢!”
“你的臉……”
“下午在路上被自行車撞到了?!倍懦泻慊卮疬@個問題時的語速很正常,手上遞過藥碗的動作也沒有因為紀婉的反應(yīng)而停住,就好像他說的是真話一樣。而紀婉也在看了他幾次以后慢慢移開了目光。
好像也沒有懷疑。
許諾看著杜承恒應(yīng)對自如的表現(xiàn),突然開始懷疑傍晚那一場意外是自己的夢境。
“不想喝,好難聞……”肯定的句號,在杜承恒開口前就停在了末尾。
確實是很濃郁的苦澀味,許諾也忍不住皺眉,附和了一句:“不能吃西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