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留白，可以嗎？”Joe對我擠眼睛。

我在旁邊微微笑，這個西蒙，也不是不聰明啊。罷了，今天江湖救急，我救到底了。

我大方地?fù)]揮手：“你們先走吧?！庇洲D(zhuǎn)過頭去看楚承，對他道：“我們沒問題的。是不是？”

這個男人，居然又露出深思的表情。我服了。西蒙與Joe離開之后，桌上有短暫的安靜。

“那是Joe的男友？”楚承終于開口了。我點頭，不想與他就這個問題多做討論。

“我們吃完就散吧，我也飽了?！?/p>

“是不是上海女生都這樣？”他好像沒聽見我在說什么，繼續(xù)他的自言自語。

“上海女生都怎樣？”我放下筷子，瞪著他。

我聽到過很多人談?wù)撨^對上海女生的評價，尤其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國際友人，用詞不外乎開放，現(xiàn)實，勢利，喜歡找外國人。我聽過最無恥的一個是這么說的，“上海女生讓我感覺很high”。今天這個家伙，又要發(fā)表什么高論？

“嗯……我是說，這么不在乎自己身邊人的感受。既然她有男友，為什么還要有目的地認(rèn)識其他人？如果說有了更好的選擇，是不是之前的選擇就可以放棄？還有，你現(xiàn)在的眼神有點兇?！彼麛傞_手，有點無辜地看著我。

“很好，你是我見過說話最坦白的國際友人?！蔽曳畔驴曜?，取過紙巾抹嘴。

“我是中國人！”他的表情像是被冒犯了，“我從里到外，都是完完全全的中國人?！?/p>

“請問你的護(hù)照上，國籍還是中國嗎？”我向他攤開手。

他沉默，好像遇到了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