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情是碰上對(duì)的人(8)

原來愛情,并非姹紫嫣紅 作者:人海中


他說:“這么好,留白。”我們跑到家里的時(shí)候,兩個(gè)人的全身都淋透了。這個(gè)小小的公寓空置很久了,我自己都很少來。老式的大樓,年份久遠(yuǎn),走道里暗沉沉的。我要從包里掏出鑰匙,空閑的那只手卻仍舊被他緊緊攥住。

我們兩個(gè)人的手掌心都是潮濕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我好不容易才打開門,一閃神,門已經(jīng)被他用手合上,隨即唇上的柔軟壓了下來。我不由后退一步,嘭的一聲,背靠到墻上。身體被他的手緊緊圈住,灼熱的。他在說話,因?yàn)榇烬X相交,聲音模糊而壓抑,聽不清,依稀是在念我的名字:“留白,留白?!?/p>

一切突然變得順理成章,我們像兩只饑渴已久的野獸,全憑本能行事。這公寓這么小,他抱起我,輕而易舉地找到臥室,我們倒在床上,喘息著,剝?nèi)?duì)方身上的累贅。他年輕的身體在微暗的空間里發(fā)著光,門窗緊閉的房間變得一片凌亂。我們糾纏在一起,好像久別重逢的情人。對(duì)方的身體是全然陌生的,可是卻奇跡般地感覺熟悉。他進(jìn)入的時(shí)候,我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嗚咽。好像被填滿的,不只是身體,被填滿的,還有那些數(shù)不清的獨(dú)自醒來的凄涼夜晚,那些一個(gè)人在車?yán)锬鳒I的早晨與黃昏,那些心口上破碎已久,久到以為誰都看不出來的傷口。

楚承的眼睛在昏暗中發(fā)著光,緊緊地盯著我,久違的快感螺旋般越放越大,身體的愉悅讓我暈眩。他的聲音在高潮即將到來的喘息里撞進(jìn)我的耳膜:“留白,我愛你,我愛你?!?/p>

愛我,他在說愛我。暈眩感突然散去,我睜大眼睛望著他,咬字清晰地說:“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p>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奔で楸派涞哪且豢?,他在我身上顫抖,然后回答了我。周日的下午,我和明慧約好碰面,喝茶聊天。我把車停到地下車庫,推開門就是一片悶熱。

我加快腳步往商場(chǎng)通道走去。推開沉重的玻璃門,一陣清涼涌來,讓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坐電梯直上五樓,走進(jìn)餐廳。明慧早已坐在臨江的座位上,正在看雜志。

我坐下來,叫飲料。明慧盯著我的臉說話:“留白,你氣色真好。談戀愛了吧?”

我瞇起眼睛笑:“看得出來嗎?”

“你是說真的?”她來了興致,放下雜志身體前傾,湊了過來,“老實(shí)交代,什么人這么厲害,讓你下凡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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