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你剛才唱的歌真好聽，你可以讓我錄像嗎？送給我的女兒?！鼻芭诺南壬剡^頭問我。我真是被他英俊的五官和禮貌的問候折服了，立馬“OK”！在自由女神像所在的河上，我同這位短期來美國處理工作的阿根廷先生簡短交談。我回京后收到他的郵件，一直保持聯(lián)絡(luò)。他的女兒還有20 天就一周歲啦，我要選一張漂亮的電子賀卡祝福這個小寶貝。

“自由”的定義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捉摸了。在異國他鄉(xiāng)哼著歌兒，結(jié)識另外一位異國他鄉(xiāng)的年長的朋友，對念了千遍介紹稿的船長說“我喜歡你的介紹”，和同學(xué)面向“女神”舉杯敬咖啡……很難在過程中意識到“自由”，但舒坦，快樂卻很實在。

六

又是獨自在喬治敦大學(xué)的一棟樓里參觀，隔窗看到一個屋子里正開著會，看旁邊立著的海報知道正在舉行一個論壇。一位負責接待的高個子金發(fā)男同學(xué)出來問我是不是參會代表，我笑著答復(fù)他不是。他聽說我來自中國很興奮，原來他在臺灣出生，四歲隨父母來美國生活，就一直沒再回臺灣這個兒時故鄉(xiāng)，也多次計劃來大陸玩，可總是時間不趕巧。我立刻與他分享自己12 月去臺灣的感受，也歡迎他來北京，“這里很美”。

他真誠地看著我，說了幾次“考大學(xué)來這里吧，一定適合你?！彼脑?，平添了我對這所學(xué)校的欣賞。與他道別，便結(jié)束了對喬治敦大學(xué)的參觀?；鼐┌l(fā)現(xiàn)留有他信息的論壇流程單不見了，我當時可還特意夾在一本冊子里……遺憾啊，不過有緣再見。

七

和沙祖康大使簡短交流后，就從聯(lián)合國大廈離開，我和何老師到附近的西餐廳吃晚餐，以便兩小時后再返回聯(lián)合國大廈欣賞演出。這家餐廳安頓在街角，外面川流不息，里面很靜。我們來的稍早，還沒有其他顧客，好幾位服務(wù)生輪流照看這桌，風度翩翩。等我們的冷餐上了，他們把大燈關(guān)上，每桌擺好小鐘蠟燭，便三三兩兩都走到我身后的一張桌子。耳邊突然傳來“Happy birthday to you……”我想都沒想，放下餐巾就趕過去，和他們一起拍手唱生日歌給一位工作人員過生日。他們驚喜地看著我，連連點頭微笑，我們八九人圍在兩張小桌旁，看著蛋糕上的燭光。曲畢，壽星叔叔和我握手，“謝謝你的祝福”。我覺得像是自己又過了一次生日會。

回到座位和何老師聊天，談起他們溫暖的表達方式，簡單，幸福，品質(zhì)自在其中。話沒落，他們把美味的蛋糕盛在小碟上，贈送給我們，仍道謝。我反倒是更謝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