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嗎?不怪,她誰也不怪。
他已經(jīng)為她判刑,只看她什么時候招供。
她的笑有了些嘲弄,嘲弄誰?不知道……
蹲下身,認真擦她的石地吧,好好干這活兒就行了,不必多想了。給飯就吃,不給就餓著。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受不了、想要哭的事了,她就是這么卑賤的。
傳來一陣女人的說笑聲,走來了好幾個妙齡女子,里面有邢芬雪??此c其他女子說笑寒暄的樣子,她們都是他的妾室吧。果然……個個都很年輕,都嬌艷漂亮。
蔚藍仔細地擦著一塊石頭上粘的污漬,目不斜視。
他,果然是雄霸一方的大財閥了。這些姑娘里有幾個她認識,都是大商戶的女兒,都是有求于他,把女兒送給他,希望得到他的幫助吧。聯(lián)姻,她瞇了下眼,想笑沒笑,的確能撈到好處。當年步家因為她的關系確實給了蔚家很多幫助。
“忙呢,蔚藍姐?”
蔚藍不知道為什么邢芬雪要揪住自己不放,她們也有仇嗎?蔚藍不理她,繼續(xù)擦著地。
“真是蔚藍姐?!闭J識她的姑娘們竟然都笑起來了,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很有趣的事。
“干得很像樣嘛,好像天生就是做粗活兒的?!毙戏已└裢馄饎艃海澳銈冞€記不記得,當初咱們去蔚家,要見蔚藍姐,還要在她‘身體好些’的時候才能得到接見。人家躺著,咱們站著??纯?,這不也沒病沒災的干得不錯嘛。”
又是一片笑聲。
原來……她們是介意這個。是啊,她們沒說錯,她天生就是該這么活的,她也這么想了。
她抬眼看了看邢芬雪,這個女孩子還戴著當年向她討去的紅寶石耳墜。不稀奇,莫說當年“姐姐、姐姐”叫得熱絡的她,連海誓山盟都不過是幾句虛言。
順著她的眼光,邢芬雪摸了摸自己的耳墜,瞬間有些窘怒,怎么偏偏今天戴了這對呢!雖說這式樣實在漂亮,哼,當初蔚四小姐有的是好東西,但被她這么一看,什么面子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