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蔽邓{瞥開了眼睛,把她往最下賤的地步想,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
“沒有?”步元敖哼了一聲,“就他那脾氣,若不是你勾引了他,他肯做這樣的事?”
聽他不屑又肯定的口氣,蔚藍突然也犯了倔,“你說是,就是吧。”無論她怎么解釋,他都不會相信,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她解釋。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賤污蔑她,她終于小小地反抗了一下。
步元敖聽了,面無表情地一揮手,書案上的瓷瓶被他掃落在地,嘩啦啦摔得粉碎。蔚藍尖叫一聲,下意識撲過去想接,哪里接得住,眼睜睜地看著剛才讓她欣喜若狂的整份血引在瓷瓶的碎片中蔓延開去。
她跪坐在地,顫抖著雙手不知所措,眼淚一下子涌出來,她錯了,她錯了!她不該頂嘴!蔚青痊愈的希望就因為她一時不平全毀了!
她抖著嘴唇,哭都發(fā)不出聲音,只瞪著眼睛看著瓷瓶的碎片和血污,眼淚大顆大顆地連綿墜落。
現(xiàn)在怎么辦呢?她怎么辦呢?
“何必哭得那么假惺惺?”他好笑地看著她,“為什么放著快捷方式不走,非要繞遠路呢?把你用在閔瀾韜身上的手段施展給我看看,讓我瞧瞧你為了達成目的到底能夠有多下賤,我看得高興了,說不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蔚藍抬起眼直直地看他,就因為這張臉,她總是忘記他已經(jīng)徹頭徹尾地變成了一個對她毫無情感的陌生人。
“這世上還有不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東西嗎?”他極度厭煩她的眼神,明明是個欺騙了他、傷害了他的人,為什么還會裝出這樣迷惑人心的清澈眼光?他更加殘忍地羞辱她說:“你們蔚家人有求于人的時候一向很低下,你也學到了吧?”
蔚藍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虛無,“我……還有什么可以交換?”她說的很輕,不像是在問他,像是在問自己。
就連僅剩的人生她都以為奴為婢的方式輸給了他,她還剩下什么呢?
她的身體?
她已經(jīng)不敢這樣自信了,攸合莊里多的是像邢芬雪那樣年輕美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