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咚——
一聲慘叫外加一陣悶響,喻飛白整個兒被她像八爪魚一樣壓住,正要掙扎著起來,卻只見葉無瀾翻身從他身上滾了下去,滾到門邊,抬手關門的剎那,滿口的血噴薄而出。
“你……怎么了?”喻飛白坐起身,正要斥她一句,卻見她臉色發(fā)白,吐了一大口血,閉上眼靠在門邊調整內息。
葉無瀾懶得理他,胸口一股怪異的氣流與她剛剛冒險沖破的另一股真氣相撞,導致氣血攻心,若不趕快將內息調理順當,恐怕她就要悲劇地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非死即殘,她可不想再無端嗝屁一次。
喻飛白倒是沒再說什么,走至她身邊,在不妨礙她調息的情況下,抬手輕輕拭了拭她嘴角的血跡,但手指一碰到她,葉無瀾便警覺地蹙了蹙眉,睜開眼狠狠瞪向他。
喻飛白沾了她血的手指立時在半空中微微僵了僵,被一個十歲小丫頭的眼神給震懾住,絕對是他活了這二十年來最丟臉的一次。
念她受了內傷,先不跟她計較,喻飛白揚起斜飛入鬢的劍眉,忽然古怪地一笑,手指在葉無瀾額頭上輕輕一彈,“臭丫頭,是哪個混賬欺負你了?叔叔去幫你報仇?!?/p>
葉無瀾差點又噴出一口血,立時斜了他一眼,緩了緩氣息才冷聲道:“你離我遠一點。”
“嗯?”喻飛白驚異地看著這不識趣的小東西,蹲在她身邊黑了臉。
葉無瀾閉了閉眼,防備地又看他一眼,見他沒有要乘人之危的意思,才勉強重新運功調息。
她可沒忘記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死因就是在專心練玄罡奪魄最重要且最危險的一層時,被那幾個白眼狼學生乘虛而入直破了氣門,最后活生生地七竅流血而死,死狀之凄慘她自己都不愿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