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果上癮了怎么辦?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p>
“我會把你綁起來關(guān)禁閉,直到你不再哭著喊著要這東西?!蔽医K于停止逗他。“沒打算真讓你喝。小A說這東西只是心理成癮,不過看你抽煙的樣子就知道了,你只要嘗試,今后說不定離不開它。”
他自作聰明地說:“他們一定是看我抽煙這么兇才找我。”
他話音剛落,我拿過那杯酒,刷地潑在他臉上。小山徹底傻眼了。
我用周圍幾桌人都能聽到的音量沖他吼:“我煩透你了。走開幾分鐘你就和別的女人搭訕,別以為我沒看見!”
接著我氣勢洶洶地轉(zhuǎn)身離去。我知道小山會乖乖買單,出來找我。我跳上出租車,在半道上接到他的電話。
“老大,你太不仗義了,”他繼續(xù)著港劇口吻,“你要倒,也不用往我臉上倒。出來也不等我,我還得另外打車。”
我壓低聲音:“你腦子壞掉了?肯定有人盯著,我可不想被他們懷疑,咱們還得去買藥呢?!?/p>
“那怎么辦?你說誰會不加防備地賣給我們?他們也要看對象吧?!?/p>
“你去找小A。給他錢,讓他帶你找上家?!?/p>
“對哦……那怎么一開始不這樣?”
“我想看看神仙姐姐是不是真的存在。沒想到一試就準(zhǔn)。你明天該去買彩票?!?/p>
“抄家”事件的兩天后,我終于見到了秦拓。他讓我在報社附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還沒吃飯,約在一家下午照常營業(yè)的湘菜館。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秦拓停穩(wěn)他的銀灰色高爾夫,從車?yán)锍鰜?。他走路?xí)慣性地微佝著背,加上晃晃蕩蕩的長手長腳,形成一種心不在焉的氣質(zhì)。他是村上春樹的書迷,為了讀原文書,甚至自學(xué)了日語。認(rèn)識秦拓這么久,看著他升到經(jīng)濟(jì)版主任的位子,我有時會想,他當(dāng)初如果做文化版,很多事又會是另一番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