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回家了,”他遲疑片刻,“如果我告訴你,我嘗過,你會不會不高興?”
“什么?”
“喜夢?!?/p>
我停止擦頭發(fā),把手機(jī)盡可能地貼近耳廓?!澳阍僬f一遍。別用假設(shè)句,你到底吃了還是沒吃?”
他輕笑一聲。這小子居然還有心情笑。我壓下火等著。幾秒鐘后,電話那頭傳來港片口吻的憊懶聲音:“說笑而已……”
我打斷他:“這是能開玩笑的事?”
他忽然變得嚴(yán)肅?!罢f真的,你認(rèn)為只要喝下?lián)接邢矇舻娘嬃?,就會萬劫不復(fù)?我覺得它可能和大麻差不多,其實(shí)也沒什么?!?/p>
“賣大麻的人不會封我們的雜志,”我冷然說,“在沒有把整件事弄清之前,我不能斷言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p>
小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我的話。“你記得小A說過嗎?還有純度更高的藥。我今天聽說,高純度的藥有另一個名字,叫做皎粉。皎潔的皎。名字倒挺美?!?/p>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頭微寒。
“你知道那種藥為什么叫皎粉?”
“……為什么?”
他再次沉默。小山說話向來不夠干脆,這種時候讓人格外焦躁。等他終于開口,話題變了。
“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嗎?上次給我飲料那個。”
“神仙姐姐?記得。怎么?”
“她在我這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