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的頭銜是“副刊主任”。我暗自震驚。不光因為他這么些年還是個主任,更因為做副刊用不著長期駐守辦公室。我裝得若無其事,問他:“您知道我的雜志的事嗎?”
“知道啊,圈子就這么小。好像是幾個月以前出的事?”
“四月?!?/p>
他沉吟片刻?!澳阋窃敢鈦砦覀冞@里,我?guī)湍銌枂?。?/p>
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一個等飯碗的人?我習慣性地用指關(guān)節(jié)蹭一下嘴唇上方?!拔襾碚夷皇菫檎夜ぷ?。我那篇惹禍的報道和賴威有關(guān)。”
“我聽說了,”他舉杯喝茶,“既然你提起,我就問一聲。賴威和你有仇嗎?”
我愕然:“為什么這么說?我對事不對人,這次也是撞上的?!?/p>
“那就好。其實當初鳳成澤還蠻欣賞你的,他說寫過他的記者少說也有幾百個,只有你提的問題最到位,又狠又準。”
“是嗎?我是不是該感謝他夸我啊?!?/p>
他提到的鳳成澤是賴威在若干年前的中國區(qū)總經(jīng)理。脅迫事件發(fā)生在鳳某在位的時候,我后來跑到他辦公室發(fā)飆,現(xiàn)在回想真是年少氣盛,而且愚蠢。
趙主任一揚眉,我又說:“倒是好久沒聽見鳳成澤的名字了。他下臺之后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好像也沒在其他公司掛職。”
“你還挺關(guān)心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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