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絕地道:“今天不行!”
對方正在興頭上,不肯作罷,緊緊按著她的手,就要強行侵犯。
Candy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卻是極力掙扎。多年苦難生活鍛煉出的氣力竟讓那人一時無法得逞。相持中,她突然坐起身,膝蓋正撞在那人下體。那人失聲痛呼,下意識地放手。
她脫身向門外跑去。
卻拉不開房門--儲藏室的門卻已經(jīng)被他事先鎖死了。
Candy回頭,男人已一瘸一拐地掙扎起身。那雙猥瑣的眼睛已滿是兇光,手上不知抄著什么重物,一邊咒罵一邊向她走來。她知道不妙,拼命地拽著門把,老舊的門板發(fā)出吱呀的碎響,隨時要崩塌的樣子。
突然,耳側(cè)一陣劇痛。
血腥的氣息四濺開去。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男人拋開手中的花瓶,卻還不肯罷休,上前狠狠踢打著她。Candy沒有躲避,只是蜷起身子,連呻吟都沒有了力氣。
“不識抬舉的婊子!”
她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金色的卷發(fā)拖在骯臟的地板上,仿佛一朵盛開的花。鮮紅的血跡混雜其中,點滴都是鮮亮的裝飾。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如雪的肌膚上遍布著紅痕與青淤,在幽暗沉淪的背景下是無比醒目,構(gòu)成一種特殊的誘惑。
墮落,痛苦,悲愴,卻誘人踐踏。
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不是不想趁機遂了心愿,她那一撞實在不輕,不僅欲念全消,還得趕緊去診所看醫(yī)生,才能確定下半生不至于殘廢。
他再狠狠踹了她一腳出氣,而后整了整衣衫出了儲藏間。臨走時不忘將門反鎖上--絕不能輕易放過她,等從醫(yī)院回來再找她算賬。
鐘聲響起時,Candy曾短暫蘇醒過片刻。她似乎能聽到滴答的碎響,不知是童年時屋檐下連綿的雨滴,還是母親手腕上那道纏綿悱惻的血痕。
全身破碎般的劇痛,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會這樣死去嗎?
在無人知道、無人問津的角落。
她迷茫中嘆息了一聲,又昏了過去。那一瞬,她并沒有太難過,而仿佛有一種解脫的輕松。
命運就像一個在海中戲耍的孩童。當你站在岸邊志得意滿時,他會露出惡作劇的神情,將你苦心砌好的沙塔一腳踢飛。而當你在海波深處絕望沉浮時,他又會乖巧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吻干你臉上的斑斑淚痕,展露出妖精般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