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祥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
“靚仔哦!”連強哥看了都夸。
“她看上你嘍?!编嵳嬗离x開酒吧的時候,強哥打量著她的背影,對家祥說,“小白臉就是討女人喜歡?!?/p>
“哪有?!奔蚁樾π?。
“不過這種女人瘦巴巴的,沒什么啃頭兒?!睆姼鐝谋淅锪鄡善科【瞥鰜?,把兩瓶啤酒對到一起,一擰一扳,瓶蓋就啟開了,“玩藝術?早晚讓藝術玩死?!?/p>
“還是王葵好?!睆姼绨岩黄烤七f給家祥,“這里那里鼓鼓的,像裝得滿滿的荷包,隨便你掏!”
強哥這樣說王葵,讓家祥有點惱火,不過跟老板他也是想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
強哥是老板從香港帶來的調(diào)酒師,他來敦煌這個“悶死人”的地方,是講義氣,給老板“撐場面”的。再說了,難得強哥看家祥順眼,把他從廚房調(diào)到酒吧里來,還教他調(diào)酒。
家祥跟新婚夫婦說完話,回頭再找王葵,她已經(jīng)走了。家祥看了眼墻上的鐘,他不想像往常一樣去員工食堂吃飯,幾十個人圍著幾張長桌子密密麻麻地坐著,強哥說活像監(jiān)獄里的囚犯。
吃的東西也單調(diào),不外乎米飯饅頭,土豆白菜。
家祥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王葵,王葵上樓找他來了:“經(jīng)理叫你?!?/p>
“干嗎?”
“我哪兒知道?”
他們順著樓梯下樓,家祥緊走兩步,蹭到王葵身邊,試圖牽她的手:“早晨見到你之后,我睡回籠覺時夢見你了——”
從樓梯處上來幾個人,扛著行李,嘻嘻哈哈說話,腳步轟隆隆響,他們像一股上流的河水,把家祥和王葵分開,一直走到大堂,家祥再也沒找到給王葵講夢的機會。
大堂里面擠著更多的人,天南海北的口音,有人在說笑打鬧,有人手里拿著一大把房卡,邊叫名字邊往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