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響了,我一把抓了過來。是科迪?!澳憧戳藭u了嗎?”他問道。
“看了,你呢?”
“我也看了?!彼nD了一會兒。“對她來說是公平的?!?/p>
科迪小心翼翼地在莉莉和我之間維持著平衡。當(dāng)重大爭執(zhí)發(fā)生時,他拒絕選邊站。他不肯和我一起抱怨莉莉,那簡直比讓他在奧運會上為愛爾蘭拿金牌都難。有一次他居然胡說什么莉莉從我這里偷走了安東,這將給她帶來的痛苦比我還多。氣死我了!理論上我能理解他的立場——莉莉從來沒傷害過他——但有時候,就像今天,他的確戳到了我的痛處。
星期六上午,爸爸離開家已有五天了——五天吶——他還沒有回來。我一直堅信到這時候他就該回來了。我以為他只是一時頭腦發(fā)昏,再加上提拉米蘇風(fēng)波給他施加了壓力,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恢復(fù)理智的。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等待。等待他用鑰匙開鎖的聲音,等待他沖進(jìn)屋里高喊他犯了多么可怕的錯誤,等待著這倒霉的一切趕緊過去。
星期四那天我給他打了四次電話,請他回家來,每次他都說著同樣的話——他很抱歉,但他不會回來。于是我想大概是我電話打得太多了,也許我和媽媽靜默幾天,倒會讓他幡然醒悟。
一個星期。我將靜默一個星期。到那時候他就會回來了。他怎么可能不回來呢?那真是不堪想象。
星期四和星期五我都沒有上班。我沒法去——媽媽的狀況太讓我擔(dān)心了。但我在媽媽家也工作了。整個星期四我都在打電話、發(fā)傳真、發(fā)電子郵件,督促達(dá)維妮婭婚禮的籌備工作。我甚至還見縫插針地往西雅圖發(fā)了幾封電子郵件,向蘇珊傾訴。蘇珊和我都一致認(rèn)為,爸爸穿的外套不如以前,上面居然還有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