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兩步,燕玄羽又回頭補(bǔ)了句,“忘了說,鴻兒都說蘇盈月是個賤妾,本皇子自然認(rèn)同鴻兒的意思。驤王,你的妾確實賤,不曉得怎么納的,要是本皇子,必定休了她。”
蘇盈月氣得兩眼噴火,溫婉的表象破了功,但她是聰明人,忍不了便低著頭,不愿讓人瞧見她眼中的惱怒。
祁煜瞥向她時,見她低頭顫抖,以為她心中有愧,一副認(rèn)錯的表情,便不忍再責(zé)備。
眾人的目光再望向小亭時,居然發(fā)現(xiàn)小亭已然消失了,假山那兒什么也沒有,甚至有人走到假山旁找,在山旁繞來繞去,就是找不到小亭。
“這、這是怎么回事?”眾人不明所以地議論起來。
有人說:“莫非方才是幻覺?”
“怎么可能?這么多人看到了亭中的青衣公子……”
“可現(xiàn)在別說那位公子,就連亭子都消失了?!?/p>
“可是,明明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他……”
“是呀,莫非真是大白天見鬼?”
蘇盈月收斂了神色,抬起頭,換上一副荏弱的神情,“王爺……”
見到她怯生生的模樣,若是往常,祁煜定是心疼得很,可現(xiàn)在,他卻覺得不耐煩,“何事?”
蘇盈月聰明地不提先前丟臉的事,只向祁煜靠了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妾身也想弄清楚,方才突然出現(xiàn)的亭子是怎么回事?”她仰著小臉看向祁煜,滿臉的求知欲。男人不都喜歡當(dāng)強(qiáng)者嗎?
祁煜瞧了瞧假山。若是燕鴻,她定然明白是何情況吧。他一把揮開蘇盈月的手,“一個婦道人家,管那么多干嗎?你自行回府,本王還有要事?!?/p>
“王爺……”蘇盈月眼底閃過恐慌,嗓音似帶著哽咽,卻喚不回祁煜遠(yuǎn)去的身影。她真的慌了,王爺一去,是否要不了多久就認(rèn)出“上官燕鴻”其實是上官驚鴻那個傻子?不,那個該死的傻子應(yīng)該傻一輩子,為什么會清醒過來?!
都是上官驚鴻攪亂了她與王爺恩愛的生活,上官驚鴻該死!蘇盈月的眼底掠過一道殺氣。
隱藏的小亭內(nèi),青衣公子瞥見蘇盈月眼底的殺氣,皺了皺眉。身后的小廝夏至不滿道:“公子,驚鴻郡主怎么能就這般輕易走了?”
“你覺得她應(yīng)當(dāng)如何?”
“公子您舉世無雙,身份地位非同凡響,即便驚鴻郡主不清楚您的尊貴,起碼,也該進(jìn)亭子里跟您寒暄一番……”
“若真如此,那便不是她了。”
“小的也知道驚鴻郡主目中無人,連驤王與燕三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但她再狂傲,也不該如此對公子?!?/p>
“她對我,已經(jīng)是十分禮遇了。”青衣公子淡然一笑,“沒聽她說嗎?她說我是第一個不被她討厭的人?!?/p>
“公子……”夏至看到自家公子溫淡的笑靨,不禁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