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西靖國的燕三皇子嗎?”有人提出疑問。
有人接話,“怎么可能呢?燕三皇子貴為天下第一公子,向來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何曾如此狼狽?”
“對,不會是他……”
也有人質(zhì)疑,“若不是他,天下間燕姓皇室,只有西靖國,還有誰有資格被稱為燕三皇子呢……”
“這個……”路人議論起來。盡管事實擺在面前,大家都不愿相信趴著的俊男是燕玄羽。
上官驚鴻不管路人說什么,一腳踩上人肉墊——也就是燕玄羽的背,走了過去。
鳳舞從驚愣中回過神,“天哪,主子您不要命了!竟然這樣對燕公子……”說著繞過燕玄羽跟上去,她可不敢踩燕三皇子尊貴的背啊。
一個清晰的腳印出現(xiàn)在燕玄羽白凈的衣背上,隨著上官驚鴻那一腳踏過,燕玄羽英俊的臉龐猛然變得蒼白如紙。
在背上的腳印中間,還有一個血孔。
血孔內(nèi)有把一根手指長、大半個銅錢寬、非常薄、鋒利無比的尖刀。
在燕玄羽顧著躲開那一腳的同時,上官驚鴻以快得讓人看不見的速度甩出了一把尖刀,尖刀精準(zhǔn)無比地從燕玄羽的胸口穿透到后背,露出了半截指頭長的刀鋒。
說來也奇怪,胸口被刀穿透,燕玄羽竟然不覺得疼,只覺得一陣涼透的發(fā)麻。
上官驚鴻那一腳,正好踩在冒出頭的刀鋒上,又把刀踩回了燕玄羽體內(nèi)。她那一腳踩下去,卻又未傷到她的鞋底,這是要技術(shù)的。
燕玄羽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也是那樣目不斜視地踩過驤王府內(nèi)的那幾具尸體。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燕玄羽一陣難堪。
他艱難地抬起頭,望著上官驚鴻毫不回頭遠去的冷漠背影。她是在警告他,他若再糾纏,也會變得和驤王府那三具被她踐踏的尸體一樣嗎?
她的狠、她的絕情,他已不是第一次見識。心,有點發(fā)涼,卻又有點發(fā)熱。身體在疼痛,頭一次,這顆心狠狠地跳動起來。
“主子……”走遠了,鳳舞不放心燕玄羽,頻頻回頭,“您真的不管燕公子了?他、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爬起來……”
上官驚鴻神情淡然,“他自找的。我已經(jīng)不止一次警告過他,不許纏著我?!?/p>
“燕公子跟著您,奴婢覺得是因為他喜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