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尉遲沉了臉,她覺得他臟。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頜,舌尖溫熱反復(fù)地舔噬她唇角的鮮血,好似情人間曖昧的調(diào)情。轉(zhuǎn)而,他啃咬她已經(jīng)受傷的唇瓣,這個吻沒有溫情,卻是濃濃的懲罰。
“我們是甥舅,你這樣對我,你、你會下地獄的……”她被吻得快喘不過氣,并未看到慕容尉遲臉上一閃而過的復(fù)雜神情。
他早就身在地獄了,不是嗎?
“朕要你一起沉淪。”
厲璇的手掌貼著連映瞳的額頭,再三確定熱度已經(jīng)降低,睡夢里她的臉上都帶著不安,帷帳外的慕容尉遲,臉色陰沉。
“阿麟,你真的嚇著她了?!?/p>
她在他懷里被迫承受肆意懲罰的吻,慕容尉遲卻突然感覺到她身子一軟,不再掙扎。他承認方才太過火,忘記她是否能承受得了。
“郡主畢竟年紀小,又剛剛認回公主,她總要適應(yīng),現(xiàn)在不比以前?!眳栬瘜χ谋秤皠竦?。
“就快到南溟,她還需要多少日子再適應(yīng)?”
“你是她舅父,光這點就過不了郡主心里那道坎?!彼杳詴r還一直無意識地哭著喃喃不斷喊他放開。
厲璇再冷漠,也照顧了連映瞳三年。她不能違抗慕容尉遲的命令,卻著實憐惜連映瞳。
慕容尉遲冷冷地睨了厲璇一眼,沉聲道:“璇姑姑,你是否也覺得朕對瞳瞳太過分?”
厲璇心頭一顫,公主私自帶郡主離開南溟,她沒有阻止地默許,已經(jīng)是背叛了阿麟。
良久,慕容尉遲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你真覺得朕會是瞳瞳的舅父?”
“當然是?!彼蝗粨P起頭,變得異常激動,“您是南溟的帝王,先帝的嫡子,郡主的舅父!”
慕容尉遲聽完,揉著額頭,低垂的眼簾遮住他的瞳眸。他剛知道她的身世,卻始終沒有查清他自己的身世,也許他未必是她的舅父……
“無論皇上要誰都好,奴婢只求皇上永遠不再說今天這樣的話!”厲璇堅定地跪在慕容尉遲面前,“如若不然,奴婢愿意一死?!?/p>
連映瞳燒退醒來,全身軟綿綿得毫無力氣,喉嚨干燥如火燒,發(fā)不出聲音,唇間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