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映瞳極力控制鼻腔的酸楚,舌尖死死抵住上頜忍住眼淚,她的第三個愿望怕是永遠沒有說出的那天,他根本不會知道她為了誰求。
她沉默,別過臉避開他緊逼的視線。
忽然,慕容尉遲起身握緊她的手掌,他稍微用力,拉著連映瞳朝向太廟方向走去,大步不停歇,她追不上他的腳步,被他拽得幾乎在跑。
太廟莊嚴(yán)肅穆,晨曦一點一點透過雕花窗欞滲入其中,內(nèi)殿光線稍暗,里面供奉著慕容氏開國百年歷代帝王的靈位,燃了梵香,香火繚繞,清靜非常。
慕容尉遲拖她進來,不費力就令她跪在太廟內(nèi),什么也不說,按著她的頭跪拜三次。
“能入太廟祭拜的女子,只有歷代帝后或者生下皇子的后妃?!彼鹚南骂M。
“你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看著他。她既不是他的皇后也不是妃嬪,她甚至根本沒有想過與他除去甥舅以外的關(guān)系。
慕容尉遲伸手撫過她的后腦。她綰起發(fā)髻別有一番嬌憨,明明稚氣未褪,偏偏生得嬌媚誘人,她的發(fā)只能由他一個人放下。
“從此刻起,瞳瞳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你是朕見過最美的女子,再沒有人及你分毫?!鼻樵捖豆牵槃莘畔滤P起的發(fā)髻,青絲三千傾瀉一地。
撩起發(fā)絲,他吻下,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半跪在地的她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眼前男子自她發(fā)間不斷靠近,氣息微熱,羽毛般拂過臉頰、耳邊,最后印在她額間那抹火紅印記上。
聽見他發(fā)出微不可聞的一聲滿足嘆息,像極渴的人終于覓得水源。
慕容尉遲癡纏的目光絞住她不放,連映瞳只覺呼吸幾乎停止。
他的唇一張一翕,無聲說著:朕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