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嘔出了一口血,青楓倒覺得輕松了很多,那種像是被大石頭重壓胸口的緊窒感減輕了很多,只留下咽喉火辣辣的灼熱。青楓很好奇,是什么讓她恐懼成這樣,她探身向前,試探性地問道:“誰要殺你?”
“是她,是她!”細碎的呢喃帶著壓抑的哭腔。青楓秀眉輕蹙,低聲繼續(xù)問道:“她是誰?”
“她……她是……”女子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青楓提起精神,認真地聽著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低語,就在女子說出那人的名字時,厚重的牢門忽然嘩的一聲被一股野蠻的力道推開,好在青楓為了聽清女子的話,往圍欄的地方挪了挪,才沒被牢門砸中,只是牢門摔打在石墻上的響聲剛好蓋住了女子微弱的聲音,青楓還是沒聽見她說些了什么。
獄卒站在門口,看著靠坐在圍欄邊的青楓,面無表情地厲聲說道:“出來?!?/p>
青楓撐著圍欄慢慢地站起身,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這里還輪不到你問話?!笨辞鄺髡局粍?,獄卒不耐煩地走進牢房,一把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提起來,丟出牢門外。青楓承受不住剛猛的力道,直接摔在堅硬的石板走道上?!捌饋??!豹z卒的呵斥聲在陰冷的石板走道里回響,聽起來猙獰而恐怖。青楓暗暗咬牙,忍著胸口的痛,堅持著爬起來,她不是怕他,而是不允許自己像狗一樣被拖著出去。
在獄卒一路推搡下,青楓走得艱難,每走出一步,胸口就像被撕裂一次,嘔血之后的輕松感褪去,換來了比任何一次傷痛更烈的疼痛。就在她實在堅持不住要癱倒在地的時候,終于走到了昨晚進入天牢時的那間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