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怎么樣?”阿曼達沒有說“她”是誰,讓她感激的是,他也沒問。他們都知道她在說誰。
“非常沉得住氣。”
“她又不是近距離連挨三槍的那個人。”
“那倒是。”
“你準備告訴我發(fā)生的事情嗎?”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p>
“我媽在四季酒店的大廳,槍殺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阿曼達又把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就好像衣服越洗越舊一樣,這話越重復(fù),越顯得蒼白無力?!俺诉@些,還有什么?”
“沒有了?!?/p>
“本,我大老遠地跑來,不是為了聽這句話的。”
“難道你覺得我要是知道什么的話,會不告訴你?
“那就把你知道的所有情況再跟我說一遍?!?/p>
他頓了一下,像喝水那樣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呼出?!拔伊私獾那闆r是,當名叫約翰·馬林斯的客人向前臺走去時,你媽正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里。據(jù)目擊者說,你媽冷靜地站起來,徑直穿過大廳,從手提包里掏出槍,朝他連開了三槍。然后,她把槍放回包里,重新回到座位上,靜靜地等待警察的到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