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云玄之在書房的內(nèi)室中小憩。這些日子被關(guān)在刑部的大牢內(nèi),他吃不好睡不好,又擔心玉乾帝再度下圣旨降罪于他,身心俱疲。再加上中午又在楚王府受了一肚子的氣,此時的云玄之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好好地休息一番,待養(yǎng)足精神再去對付那些陷害他的人。
誰知云玄之剛躺下便聽見敲門聲,隨后傳來趙管家的詢問聲。
“進來吧?!痹菩源采掀鹕?,披上外衣,套上鞋子走出內(nèi)室,見趙管家立于一旁候著,云玄之坐下問道:“什么事?”
趙管家抬起手臂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相爺,那楚相府的洪管家讓奴才來取夫人留下的地契房契?!?/p>
說完,趙管家閉了口,壓低自己的腦袋,不敢去看云玄之變黑的臉色。
云玄之霍然站起身,雙目含刀地瞪向趙管家,吼道:“他是不是還想把我這云相府的地契房契也要過去?怎么,只有他家主子是宰相,我就不是了?本相如今還是他家主子的岳丈,他竟如此放肆,活得不耐煩了?”
語畢,云玄之便氣沖沖地往外走去,卻又被趙管家給攔住。
趙管家滿面為難,又瞧云玄之氣得不輕,著急地開口,“相爺息怒。那洪管家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楚王身邊的焦大可是領(lǐng)兵候在咱們相府的門口,等著把嫁妝抬進楚相府呢。咱們府里的侍衛(wèi),只怕不是焦大的對手啊。”
剛說完,趙管家便感受到兩記殺人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
盡管他知道說這話定會受到云玄之的責備,可擺在面前的現(xiàn)狀卻是事實。
楚王那可是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人,他手中的軍隊連玉乾帝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只是從文的云相府,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況且,巴結(jié)楚王府總比與之對著干有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