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源快速地抬起頭來,眼中射出點點陰毒的目光,口氣激動道:“柳大人,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陷害于我?刑部本就是掌管刑罰之處,若是好言好語能讓犯人吐出實情,那還需要刑部做什么?皇上,微臣這些年為了掃清各種犯人,還朝廷還百姓一個安寧祥和的日子,自然會與人結(jié)怨,但若因此便定了微臣的罪,微臣死也不會瞑目?!?/p>
說話的同時,蘇源的目光不禁掃過辰王,卻見他的臉上竟無半點波瀾起伏,這讓蘇源心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頓時涌上心頭。
“皇上,臣有本啟奏?!边@時,京兆尹錢大人站出列,雙手捧著早已書寫好的奏折,快步走到蘇源的身邊。
余公公見玉乾帝陰沉著臉朝他點了點頭,便快速地走下臺階接過京兆尹手中的奏折恭敬地放在龍案上。
蘇源只覺自己后背汗如雨下,不明白京兆尹遞了份怎樣的折子,是不是與自己有關(guān)?又或者是為自己脫罪的。
辰王的反應(yīng)也實在是太過奇怪了,明明知道少了自己便是少了一條臂膀,可他竟連眼中的神色也不曾改變,仿若被都察院右都御史彈劾的人與他無關(guān)。
所有的想法同時涌上蘇源的腦海中,只是他唯一能夠肯定的是,辰王若不開口為自己求情,只怕辰王派系的人,均不會站出來為他說話。
這樣被動的局面,讓蘇源心中十分惱火。早知今日這都察院右都御史會出其不意地參自己一本,那他就該早一點讓月兒進了韓國公府的大門,那樣依著親戚的關(guān)系,還怕辰王不開口?
悔意涌上心頭,可千金難買早知道,蘇源又哪里能夠算到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
玉乾帝看完那奏折卻是沉默不語,百官見玉乾帝不出聲,頓時人人自危,紛紛揣摩著京兆尹奏折中的內(nèi)容,只希望不要牽扯到他們。
而這一刻的沉默,更是增添了大殿上的緊張氣氛。跪在中央的蘇源更是忐忑不安,只覺此刻自己已快窒息,卻又不敢開口詢問那折子中的內(nèi)容。
“云相,這件事情,你怎么看?”相較于方才的怒意,此時的玉乾帝似是平靜了許多,帶著詢問的口氣,開口問著立于一旁始終保持沉默的云玄之。
被玉乾帝點名,云玄之站出列,冷眼輕睨蘇源一眼,這才緩緩開口,“回皇上,微臣所知與柳大人幾乎相符,只是還有一點,是柳大人不曾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