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徑自走到桌邊,在齊靖元對面坐下,老謀深算地開口,“威武將軍怕只是太子堂而皇之進入京城的借口吧。真正牽制住太子的,只怕是另有其人?!?/p>
聞言,齊靖元卻是笑了,大笑之后眼中的殺氣卻是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絲毫沒有隱藏地朝著楚飛揚沖了過去。
而楚飛揚卻是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滿一杯熱茶,端起之后淺淺抿了一口,這才又道:“看來本相分析得全對。”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越是往北前行,氣溫便越發(fā)陰冷,風霜中夾雜著細小的冰屑打在人的臉上,灼痛了人的肌膚。放眼望去,大江已是冰封多日,銀裝素裹之下的景色,帶著一股沁心的寒意。
齊靖元雙目微瞇地望著遠處風雪中依舊顯眼的北齊旗幟,心中有了計量。目光頓時射向一旁的齊靖暄,只見對方目光含著冷笑地直視前方,絲毫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中。
“不覺得奇怪嗎?條約之中,并未提及出動兩國的軍隊。”齊靖寒皺眉看向齊靖元。
“這有何奇怪的。想必是有人想在父皇面前立功,特意請旨讓父皇出兵迎接我們。”待看清了前方的軍旗后,齊靖元笑得更冷了。
經(jīng)齊靖元的點撥,齊靖寒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頓時滿臉不滿地瞪向齊靖暄,怒道:“齊靖暄,你這是什么意思?竟然派自己的舅舅前來接應,你這是想把西楚三人連同我和太子一起斬殺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心思。一準是你假惺惺地上奏父皇出兵迎接海恬,以示北齊對和親的重視,但卻早已做好痛下殺手的準備,屆時把責任盡數(shù)推給西楚,你自己頂多被父皇責備幾句。你可真是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兄弟都不放過,在大事面前居然還想著你的皇位,當真是心胸狹隘?!?/p>
“十弟?!边@時,齊靖元卻是叫住齊靖寒,用眼神示意他回到自己的身邊,隨即冷笑著看著齊靖暄,緩緩開口,“你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嗎?以為所有人都會上當受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