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你沒戴手表……”
推銷員的輕蔑顯而易見。
“沒錯,我沒有手表?!闭夹菐熣f得光明正大。
菜村不依不饒:“莫非拿去當鋪當?shù)袅耍俊?/p>
“我連能拿去當?shù)氖直硪矝]有,我是不戴手表主義者?!?/p>
“哦,原來是主義問題,生活信條問題啊?!蓖其N員不知為何愈發(fā)執(zhí)著。
“你能接受這種說法的話,這樣理解也無妨。”
占星師又將右手的手掌翻了過來,這個動作他做起來非常帥氣,有做這個動作習慣的日本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真是信條問題啊?是什么信條?我還真愿聞其詳。當然了,一定是與錢包重量無關(guān)的信條吧!”
菜村越說越過分了。
“要是我把錢包掛在腰帶上,有在右手上戴點什么的習慣,也許也會戴手表吧,這樣左右平衡感覺就比較好了。不過手表這東西還真是很重呢。”
“……”
“這么重的東西能給主人帶來的好處卻只有被時間束縛而已。”
御手洗突然站了起來,搓了搓手。我愣了一下,但卻沒有其他人驚訝于他的舉動。
“在這個進步的社會里,讓一個除了提醒時間之外別無他用的機器厚顏無恥地占領(lǐng)自己的左手,這不是太愚蠢了么?”
他一邊踱著步,一邊發(fā)表演說一般說著。
“若想占領(lǐng)我的左手,至少也要有手表十倍以上的機能。比如能夠聽廣播、看電視、記錄友人的電話號碼,或者能夠閃爍紅光,告訴我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個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啊,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偷。如果是這么厲害的東西,我就愿意將左手貢獻給它?!?/p>
房間中響起了笑聲,御手洗的朋友石岡扯了扯他夾克的衣角,讓他住嘴。而推銷員的臉色已經(jīng)氣得發(f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