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岡隨后也來到南側(cè)的陽臺,不知不覺南側(cè)已經(jīng)成為了人氣聚集的特等席。因為東側(cè)會淋到雨,沒有人去那邊。我一看到石岡的臉,就知道他剛剛流淚了。
“都進來吧,已經(jīng)很晚了!”
提議的人是菜村,我們也都這么想,便回到房間內(nèi)。吉他和鼓都搬回原來的地方。關(guān)好雙層玻璃窗后,糸井先生和阿赤也加入進來一起合奏。
但是之后的演奏,不客氣地說實在是糟糕。加入一個人音樂性就減少一分,待到朝美的鋼琴加入時御手洗已經(jīng)全無演奏的心情,只是亂彈敷衍了。
仔細聽來,如果有人演奏老土的樂段,御手洗就會加大吉他的音量來干擾對方。最后我也加入進去,吹了一段薩克斯。不過因為御手洗就在旁邊,我緊張得幾乎沒吹出什么聲音。
糸井先生演奏貝斯,朝美彈鋼琴,我吹薩克斯,阿赤吹小號,御手洗彈吉他,Puff打鼓,基本上沒剩下什么人做觀眾了,只有石岡、糸井太太和評論家大貫先生這幾位。
菜村和久保聽了一會兒演奏,似乎覺得沒什么意思,兩人去了陽臺,玻璃門沒有關(guān)嚴(yán)。
我吹著薩克斯,無意中看到桌子上面那七件環(huán)形物品還擺在白紙上。這些人還真是粗心大意啊。
5
突然房間內(nèi)的燈全熄滅了。停電?
“停電了!”
不知誰叫了一句,我們沒有在意,繼續(xù)演奏。正在興頭上,發(fā)生這樣的小插曲反而感覺更有趣。糸井太太不久就會找來蠟燭幫我們點起來吧。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房間內(nèi)柱鐘的報時聲。
鐘聲未落,菜村的叫聲又在我們背后響起:“喂!久保!”
同時陽臺的玻璃門開了,有什么人沖進了房間。因為房間里太暗,我們都不知道進來的是誰。又有一個人——我想大概是糸井太太——用手電筒照向他,光追著那個男子穿過房間到玄關(guān)前開門,一瞬間清晰地照出了男子的背影。我看到他戴著絨線帽,應(yīng)該是久保。然后,門就被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