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一陣冷笑,“她們哪種人?還不都是你的錯,好端端要我給你解圍,等到她們?yōu)殡y我了,你倒是做了縮頭烏龜。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我什么時候就做了你女朋友?”
趙允夫支支吾吾起來,想到自己剛剛急火攻心,實在沒辦法才想出這招,現(xiàn)在反而被江子衿拿住成了把柄。
趙允夫正急得抓耳撓腮無計可施時,江子衿已經(jīng)轉(zhuǎn)身跑向了車子。他急匆匆地跟過去,被車門砰一聲關在了外面,想再喊一兩聲,車子卻飛馳而去。他站在原地,垂頭喪氣的。
江子衿倒不是真的和趙允夫生氣,怪只怪被她聽見有人說柯彥夕老了?!袄稀边@個字眼兒多么可怕,像是一道鴻溝似的橫在他們中間。他不過二十八歲,只比她大十歲嘛,還不到三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啊。
司機見她不高興,將聲音放得極輕,小心問道:“小姐,柯先生說今晚有事,在外頭吃晚飯,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子衿皺著眉頭,“還有誰?”
“甄小姐。他提到過一句?!?/p>
“不去,要我去干什么?”她挺直了腰板,拿出和人吵架的氣勢,“當他們倆的電燈泡,還是眼巴巴地看他們秀恩愛?”
司機這就沒了聲,專心往別墅開。
江子衿將書包一扔,雙手絞得指節(jié)發(fā)白,一雙眼睛卻泛起了紅色。
放假在家,方知時間漫長。她無所事事,便靠著樓梯等他,一支煙抽上十幾分鐘,嘴里含一口,看見前頭那小紅點暗了就吐出來吹亮,繼而再抽上一口,在這煙霧里等著那個人。
她在家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給他種下的歐石楠澆水,坐在他坐過的凳子上望天花板,又或是赤腳踩上他房間的地板,裹著帶著他身體氣息的被子,安穩(wěn)地享受酣眠。
她如此珍惜和他有關的一切,貪婪地捧在手上,擱在心窩,一點點刻在記憶的最深處。如果哪一天,真的注定要分開,這些便是她往下走的支撐——她的最初也是最后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