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擁有這種神情的人,大多都是遺憾滿滿,大多都是已經(jīng)低眉順耳自愿承認了冥冥之中有一些人力難逆的力量,我們通常會把那稱作是“命運”。
然而,多數(shù)人并沒有江濱柳經(jīng)歷過的亂世可供自己把情感生涯升華成“傾城之戀”。
也不必。
“我可以把它寫出來嗎?”我問。“當然可以,只是,也沒什么可寫的吧,呵呵,無非都是些平常事?!蹦悄凶诱f,嘴角抿出一個對自己釋然的笑。
他走了之后,我順手拿起桌邊一本翻開的書,那一頁上,是慧敏法師說的話:
“分手之后,過了很長時間,如果走路時突然閃過‘要是他過得幸福就好了’的念頭,說明我也做好了要幸福起來的準備。”
嗯。這世上之事,過去了,不就都成了“平常事”嗎?
況且,時光又能允許什么事過不去呢?
始終覺得,情感生涯是一生最好的修行,能安放好情感,就能安放好人生。
心之外的事,都可以不是大事。
“心”可放得下任何時代的變故,反而,并非是所有的時代都容得下“心”的增損,哪怕,有時候只是那么回頭時的一念,那一路顛沛,也可以自成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