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不答,一粒一粒地拈過松子仁吃著,思量著該怎么和許知捷說明白。
這時,只聞蕭尋的笑聲傳來,“還好,我可趕上了,總算你們還沒走!”
二人回頭,蕭尋已大踏步走過來。他雖笑著,臉上卻有苦意,向許知捷嘆道:“五殿下,在下還有事需麻煩歡顏姑娘?!?/p>
許知捷自是不愿開罪這位地位特殊的未來妹夫,只得道:“哦,蕭公子請說。”
蕭尋道:“承蒙歡顏姑娘好意,前兒又為我開了方子調(diào)理。只是不知為什么,這些日子腹疼的毛病是好了,卻多了些別的毛病?!?/p>
歡顏無奈地瞪他,“蕭公子又有哪里不適?剛才怎么沒聽你說起?”
蕭尋笑道:“自從見識了姑娘養(yǎng)毒蟲子的好本領,輕凰對姑娘已是奉若神明。聽她口氣,很想請姑娘教她兩手呢!我若當她面說姑娘方子不靈,豈不是壞了姑娘妙手仁心的名聲?”
他坐到歡顏跟前,把手伸到她跟前,黑眸盈了笑意看她。
很漂亮的眼睛,亮得仿佛可以映出人心。
就像春日里花落如霰,那男子向她盈盈而笑,與她海誓山盟,許著天長地久的諾言……
以夏輕凰的驕傲,會夸贊或欽佩她?
可以輕易許下的諾言,從來只是謊言。她若認真,便輸了。
她低眸,掩住自己的厭惡,敷衍道:“如今是什么癥狀?”
蕭尋嘆道:“心口一陣陣地疼,身上也一陣陣發(fā)冷。”
歡顏沉吟道:“這么看來,我那方子是少了味引子了?!?/p>
“什么引子?”
歡顏四下一打量,答道:“這里卻沒有。你出門往西,走到燈市盡頭,拐右邊小巷再行五十步,左手邊那家鋪子便有賣,你和老板娘打一斤吃了便可?!?/p>
蕭尋納悶道:“方子都不用,藥名也不要?小白……姑娘又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