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你……你是說……”柳夫人臉色蒼白，猛地抓住了我的衣裳。即使我沒有證據(jù)，但懷疑的種子一旦在這些女人的心里播種，就會生根發(fā)芽，越長越茂密，如藤蔓纏繞整個身心，諒君庭庭再巧舌如簧，也無法改變局面。

“許夫人，本宮聽說你彈得一手好琴，昨日專門向皇上討了上古名琴送給夫人，希望夫人喜歡?！?/p>

“謝謝夫人?！?/p>

“其實，皇上除了送琴給許夫人，還讓本宮轉(zhuǎn)告夫人一句話，那就是他會一直站在本宮的身邊，本宮這次出宮，也是皇上授意，否則本宮哪能出宮？如果君庭威敢圖謀不軌，定死無葬身之處。許夫人一心侍候我爹，我爹也珍視夫人，所以本宮不忍心他朝一日，親眼看著許氏一族滅絕，特來提醒，別被人迷惑走錯路。”

“劉夫人，你雖然沒有子嗣，但我爹待你不薄，這些年從沒有冷落怠慢過，我爹臨死前將護龍司這重擔放在我和軒兒身上，他還叮囑我們好好照顧府中各位夫人，如今君庭威步步緊逼，夫人真的忍心違抗我爹的遺命？難道夫人真的不顧念曾經(jīng)的夫妻之情？如果我爹在天有靈，他該怎樣的難過？”

“彭夫人，本宮知道你與君夫人素來交好？但你可知道你肚中骨肉是誰殘害？你可知道為什么我爹寧愿把護龍司傳給年幼的軒兒，也不給李傲？那是爹知道他們的雙手沾滿了他骨肉的鮮血？其中包括彭夫人你孩兒的血?！?/p>

“彭夫人，你可知道本宮為什么不用殉葬？那是因為我尚未回宮，就已經(jīng)認識當今的皇上，甚至救過皇上一命?；噬蠈幵高`背祖訓，也護我周全，這份情誼不可謂不深?！?/p>

“如果君庭威有所動作，你猜猜他會是什么下場？你與我爹始終夫妻一場，論輩分，你是我的五娘，我不忍他日看到夫人及夫人的家族走上斷頭臺。如果彭夫人依然執(zhí)迷不悟，休怪本宮不留情面?！?/p>

府中十幾個夫人，我一個不少，全都拜訪了一番，包括那瘋了的古夫人。

我知道今夜或者明天，這些話就會一字不漏地傳給她們身后的家族。我知道今夜這些女人心中會翻江倒海，尤其是那些曾經(jīng)胎死腹中的女人。我也知道我的手段不大光明，但也只能如此。

我還去看望了雙腿殘疾的李謙，給他送了一幅皇上的畫。而北天帆的字，我送給了李軒，命他們明天就掛在府中最顯眼的地方。

北天帆送給我的珍寶，我也根據(jù)這些夫人的喜好，一一派送完。

第二天一早，我起程回宮。到皇宮后，我沐浴更衣上床，想不到一睡就睡到月上柳梢頭。

“皇上到！”睡意朦朧中，猛聽到這話，無疑是冬日兜頭倒下來的冰水，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但我衣服還沒完全穿好，這條蛇已經(jīng)坦蕩蕩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