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想知道,太妃怎么在朕的床上?”說話間,北天帆突然站了起來,朝燈火的方向走去,他想干什么?
“皇上別……”話音未落,屋里一下子光亮起來,北天帆竟然點著了燈火。明亮的燈火下,我躲無可躲,他一定故意的,明知道我的衣服早被他扯爛,還特意點著燈火。
我忙退回床上,一把扯過被子遮住身體。
“太妃,你怎么會在朕的床上?”北天帆再次問我,目光帶著探究。
“哦,本宮想起來了,本宮今晚本想過來找皇上下棋,不想左等右等都不見皇上回來,本宮突然覺得頭暈眼花,就靠著床沿歇一會兒,不承想竟然睡著了,還睡得如此沉?!蔽噎h(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可用的衣袍。
“本宮衣難蔽體,實在不雅,還請皇上將身上的衣服借本宮一用?!蔽壹t著臉說。
“這是朕疏忽,是朕疏忽?!闭f話間,他窸窸窣窣脫下衣服遞來,目光清朗,主動轉(zhuǎn)向別處看去,顯得那般的正人君子,但剛剛卻下流得令人發(fā)指。
“太妃過來,侍衛(wèi)怎么不跟朕說一聲?朕只不過離開一會兒,太妃就睡得這么沉,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朕叫李太醫(yī)一會兒到碧水宮給太妃診治一下?”北天帆關(guān)切地說。此時的我狼狽不堪,他倒氣定神閑。
“本宮也覺得身體不大好,要不怎會突然就頭暈眼花了?只是府中的木大夫已經(jīng)到了碧水宮,一會兒回去,本宮讓木大夫診治一下就好,不用勞煩李太醫(yī)了。”雖然我知道這謊言很蹩腳,雖然我知道北天帆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我還是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剛剛朕把太妃當作了寧兒,多有冒犯,還請?zhí):??!北碧旆桓辈缓靡馑嫉臉幼印K徽f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他的臟手,還有那舌尖的撩撥挑逗,臉騰一下變得通紅,我難堪得簡直抬不起頭。
“這與皇上無關(guān),是本宮頭暈躺在皇上的龍床上,本宮現(xiàn)在好多了,就不打擾皇上歇息了?!闭f完,我也不等他說話,落荒而逃。
出到騰龍宮的大門口,我在想,是該低頭沖出去,還是昂首挺胸走出去?如果低頭沖出去,侍衛(wèi)會不會以為我是刺客?
思來想去,我在門前停了下來,整理好衣服,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擺出平日端莊的儀態(tài),款款走了出去。但我穿著北天帆那件大袍子,怎么端莊得起來?這樣做也只不過是掩耳盜鈴。侍衛(wèi)突然看到我出來,個個都目瞪口呆,連問安都忘記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計較這些了。
“大小姐,總算看到你出來了,我們都快急死了,皇上有沒有發(fā)現(xiàn)太妃?”等我走遠,躲在暗處的羅音和小婷走了出來,額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估計是嚇壞了。她們都不看看我披著誰的衣服?能沒被發(fā)現(xiàn)嗎?
“回去再說。”我甕聲甕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