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敞也覺得頭疼,對王欣說:“這魏相也真是的,誰不好彈劾,偏要彈劾田號二。不是見田號二人老實,好欺侮吧?田號二管理能力可能欠缺點,可武庫制度完善,壁壘森嚴,里面的武器是想偷就偷得出去的么?”
王欣說:“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隙ㄊ翘锾柖睦锏米锪宋合?,魏相故意找他麻煩?!?/p>
楊敞擺著腦袋,嘆道:“魏相那人沒藥救,向來就自以為是,好像多么了不起似的,誰都不放在眼里?!?/p>
王欣附和道:“他就這德行,不知反省自己,一味與人對著干。還不看對象,見人就咬,咬得人人自危,他才心甘。不過也活該他牛氣,他連桑弘羊的親戚要辦就辦,還會把誰放在眼里?”
楊敞說:“這是魏相運氣好,桑弘羊還沒來得及下他手,自己就先出了事,不然的話,魏相會這么自在么?”
兩人數(shù)落了魏相一通,王欣定調子說:“到了大將軍那里,我們還得實話實說,把各自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不能讓田號二這樣的老實人吃虧。你又是御史大夫,你的話很重要哦。”
楊敞說:“我肯定會按照丞相指示,站在公正立場說話的?!?/p>
商量完,兩人這才下車,進了大將軍府。
見兩人同時站在面前,霍光覺得奇怪,笑道:“兩位雙雙來到,是有約在先,還是不約而同?”楊敞說:“是在府門外碰到一起的?!?/p>
“河南太守魏相彈劾田號二,還請大將軍關心關心這事。”王欣說著,恭恭敬敬將劾書呈到霍光手上。
霍光看眼劾書,不覺皺了皺眉頭。這個魏相真不通味,田號二是我霍光的人,你彈劾田號二,豈不是與我過不去么?田號二去洛陽時,我還親自寫了條子,托他帶給你,你連我的面子也不買,這還了得?嘴上道:“偷武器賣錢?到底偷的什么武器,賣了多少錢,總得有個具體數(shù)字吧,這么含含糊糊的,誰說得清屬實還是屬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