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大驚失色。
那隊長目放異光,正要探頭看橋下,那人卻已經(jīng)接上了下半句話,“有冤魂?!?/p>
那隊長唰地將腦袋收了回來,君珂剎那間在肚子里問候了那神棍十八代男性親屬。
忽然起了風,一幅雪白的衣襟從橋上垂落,那是種白得近乎透明的絲絹,透過那疏朗的經(jīng)緯,可以看見流蕩的白云和高遠的藍天。
那幅衣襟像幕雪白的長卷,又似人柔軟的手臂,末端飄蕩在橋下,君珂的臉被它輕輕拂了一下,癢得險些打噴嚏,被納蘭述一把捂住。
幺雞盯著那雪白的一幅,突然抬起后腿。
君珂臉色巨變。
哧。
一泡淺碧色的狗尿飛流直上,在雪白長卷上畫了幅幺雞牌地圖。
君珂嘆息,看來幺雞和自己一樣不喜歡這個和尚。
衣襟似有靈知,被澆了一泡尿后,唰地倒卷了上去。君珂露出崩潰的表情——這下完了,堪稱一泡尿引發(fā)的血案。
橋上有人在問:“哪兒來的怪味兒?”
君珂瞪幺雞——叫你吃素你不吃,尿臭堪比黃鼠狼!
幺雞委屈——你見過吃青菜的狗嗎?
“擅殺人命者……”那華麗的嗓子道,“行至何處,何處氣味渾濁?!?/p>
一陣尷尬的咳嗽,隨即又有驚呼:“大師的衣襟如何濕了?”
“生靈無辜,向我號哭?!蹦侨嗣C穆回答,隨即有衣襟撕裂聲響,“拿去?!?/p>
“大師……這是為何……”
“你殺傷生靈,戾氣太盛,不出三日,必定暴斃?!蹦侨说?,“這是過河靈獸之水,百年難遇。你將此布泡茶煮服,可解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