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沉停住,抬起臉,君珂揚起目光,兩人眼神交擊,黑暗中似有明光一閃。
隨即沈夢沉便一笑,一口咬住了君珂的耳垂,他舌尖靈巧,在君珂耳垂輕揉慢捻,君珂只覺得那舌尖似也帶電,自耳垂密布的穴位穿入,再流向全身,每寸經(jīng)脈都似因此鼓脹飽滿,血流奔急,從身體到心神,都不自禁地震顫起伏,似二月的春風(fēng),亂了滿枝的柳絲。
血液奔流,意識不自主地暈眩,沈夢沉一路細細移下去,呼吸間那種華麗靡曼的感覺重來,讓人想起一切適合午夜進行的狂歡,他的肌膚也細膩溫軟,像一匹溫?zé)岬慕z緞,所經(jīng)之處碧水起伏,春光蕩漾。
君珂低低喘息起來,這才明白沈夢沉為什么這么自信——技巧固然登峰造極,本身的氣息也帶有調(diào)情功效,雙管齊下,誰人能擋?
不過,她能。
睜開眼,凝足目力,眼神里精光一閃,絕艷榮華頓時褪去,化為煞風(fēng)景骷髏一具。
有誰會對著一具骷髏有感覺嗎?除非是另一具骷髏。
雖然這種感覺其實不太好受,令人心中一涼,但此時便涼得恰到好處,君珂的心慢慢定了下來——她是青春期少女,有事沒事還做個春夢,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的成熟男人殷勤撩撥,就算堅持底線,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一句半句,現(xiàn)在好了,美人骷髏,你耍啥風(fēng)情?
君珂此刻又開始感謝自己的這點小異能。阿門!上帝!萬能的主!我佛慈悲!哈利路亞!
誰知沈夢沉突然掀開那薄布,看看她直勾勾的眼睛,道:“你這么看人怪不舒服的?!币惶治孀∷劬?,道:“感覺我就好了。”
君珂的眼睛被他手掌死死壓住,再無法使伎倆,而他指掌間香氣更濃郁,沖鼻而入,渾身都軟了軟。沈夢沉似乎也覺得時辰耗費太久,并不想栽在這丫頭身上,生平首次加倍用了心思。他慢慢地移下去,一顆顆解她衣紐,春光漸現(xiàn),雪后明月開,君珂身子震動更劇,咬牙不肯發(fā)出聲音,然而少女的身體抗不住花叢老手的技巧,險險便要發(fā)出破碎的低吟。
沈夢沉笑意微微——很有毅力,但是,不過如此。
君珂的手指卻在慢慢地移動,她記得剛才那東西滾到附近的……在哪呢……咦……啊……是了!
手指一勾,將什么東西勾了過來。沈夢沉早已將一切看在眼底,笑意譏誚——還沒放棄對他動手嗎?不過淺灘之魚,垂死掙扎而已。
他并不理會,只是稍稍移動了下身子,突然下了猛藥,埋首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