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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暖走了,張放也走了,夏繁凡失魂落魄地站在亡妻白翎的遺像旁又開始喃喃自語,“小暖她媽,我又把事情給辦砸了。你說咱們小暖,人長得好,性格也好,可就是對婚姻大事一點(diǎn)兒也不著急。小暖她媽啊,如果你在該多好,你也可以問一問她,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個大老爺們還真是琢磨不透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難不成是因?yàn)橐郧皯賽凼∵^?可失敗怕什么,我當(dāng)初遇到你的時候也不是一下子成功啊,可咱們后來過得不也挺好的嗎?你雖然走得早,可是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中活著呢!”
夏繁凡深深嘆了一口氣,離開了亡妻的遺像,又走到鳥籠旁對著籠里的畫眉鳥說:“老伙計(jì),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都不唱一個?莫不成以為我心情不好不敢唱?沒事,我告訴你,你就唱吧!每次心情不好,聽你唱幾聲,我的心情也跟著舒暢了,唱吧,唱吧!”
夏繁凡瞪大眼睛看著畫眉鳥等著它唱歌,可畫眉鳥全沒了以前的精氣神,始終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地蹲在籠子里。夏繁凡一看急了,他對著畫眉鳥左瞅瞅、右瞅瞅,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了,難不成又病了?不行,得找張放那孩子給瞅瞅。
夏繁凡提起鳥籠往外走,可剛走了幾步,他又懊惱地返回來把鳥籠放回了原處,朝著里面的畫眉鳥跺了跺腳道:“老伙計(jì),我倒是想帶你去給張放那孩子瞅瞅,可是我沒臉去啊,小暖都把人家給得罪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煩人家?”
畫眉鳥耷拉著腦袋在籠里蹲著,夏繁凡也耷拉著腦袋在籠旁蹲著,最終他還是站了起來提著畫眉籠朝外走去,如果說女兒是他心尖的一塊肉,那這畫眉鳥也算是他心頭的另一塊肉。
夏繁凡站在張放的寵物醫(yī)院門口躊躇了半天,最終還是走了進(jìn)去。
寵物醫(yī)院里,張放正在給一只流浪狗洗澡,邊洗邊對著那只狗自言自語道:“小子,你還真臟啊,告訴哥們兒,出來流浪多長時間了?嘿,長得還挺帥的,才洗干凈就已經(jīng)人模狗樣了。哦,有狗牌啊,看來咱剛才小瞧你了,還以為你是只流浪狗來著。好啦,好啦,洗干凈就給你的主人打電話,把你丟了,不知道你的主人該有多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