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對牛彈琴!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說什么?”我提高了音量,“都過去了,海飛!你當在里納發(fā)生的一切是個夢也好,意外也好,誤會也好,什么都好--總之請你把它忘掉!我結婚了,我的丈夫正在等著我回家,難道你不知道?”
“你這是要回家?”他吃驚地瞪大眼睛,“我還以為你是在逃荒呢!”
這該死的戲謔的表情!我咬了咬牙。
“就算是,也不關你的事。”
“好吧,”他聳聳肩,“去哪兒?我送你?!?/p>
“不必。”
“別看不起我的小毛驢啊,你都走出公車站那么遠了,再走回去很丟人的……”
“別煩我!”
“你不嫌我煩,我就一直跟著你?!?/p>
“我嫌你煩得要死!”
“那就上車--我開車的時候不說話?!?/p>
我死瞪著他。
“哎呀,別那么兇嘛!人家又不要干什么,只是送送你?!?/p>
我一跺腳,恨恨坐上了他的“小毛驢”。
“送我回公車站!”
“沒問題!”他高叫一聲,一踩油門沖了出去。濃煙滾滾。小毛驢起死回生。
這破車跟他一樣,難以捉摸。
“公車站在后面,你得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