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打掉他伸至臉頰邊的手,“滾開!”
“生什么氣呀!”他張大眼睛,“不當(dāng)馬就不當(dāng)馬唄,還不讓人摸了,真是……”
“停車。”
“干什么?”
“讓我下車!”
“真生氣了?別呀,我道歉還不行嗎?”
“讓我下車!”我尖叫起來。
嘴張到一半,一個圓圓冰冰的物體跐溜一下鉆入口中,我連忙閉嘴,一股清香的汁水順著喉嚨滑下去,酸甜酸甜的。
“橘子?”我目瞪口呆。
“可不,砂糖橘?!彼靡狻?/p>
“哪來的?”
“知道后悔了吧,剛才還對我那樣……”
我再度倒豎起眉毛。
“得,得!”他高舉雙手,“我投降,投降成了吧?兇不過你--你這柳眉一豎,嚇得我小心肝嘭嘭的……”
“你還來?”
“好啦,玩玩嘛--橘子是法師順手拿的?!彼麛D擠眼睛。
“就是偷的?剛才那兒?”
“別說那么難聽好不好?我們買他那么多水果,就順?biāo)⌒∫婚僮?,你?dāng)人家老板不樂意啊--你看你,又嚴(yán)肅了不是?老嚴(yán)肅,干嗎呀,年輕輕的……”
我一言不發(fā)別轉(zhuǎn)頭,搖下車窗,還是窗外空氣好點(diǎn)。
他一直凝視我,無聲,饒有興味。
好一會兒,他突然笑了,“怎么,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