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請問你是?”張墉伸手握了上去,同時開口問道。
“顧恣揚。”男人笑笑,直接回道。
張墉聽后恍然大悟,覺得握著的手似乎被使勁捏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便松開了?!霸瓉砟憔褪穷櫹壬?,我說看著怎么有點兒面熟,幸會幸會。”
“我們是老朋友了?!鳖欗P依舊神情從容。他輕輕瞟了一眼臺子后面的姜楊,一絲莫名的光芒從他的眼中轉(zhuǎn)瞬即逝。
“既然你們有事兒我就不打擾了,明天有時間請務(wù)必來我的畫展看看?!?/p>
“這是一定的?!鳖欗P禮貌地點了點頭。
張墉回頭和姜楊道了別,然后若有所思地離開了畫廊。
他走后畫廊里只剩下兩個人,一時間安靜得有些不自然。姜楊低頭收拾桌子上的演講稿,可是手指卻不可自制地輕輕發(fā)抖,連大氣也不敢喘,唯恐被他聽出自己不規(guī)律的呼吸聲。
“我出獄,你為什么不去接我?”顧恣揚終于開口低聲問道,語氣還是淡淡的,辨不出情緒。
“我以為你不想見我?!苯獥钊耘f低著頭,故作平靜地說。
“怎么會呢?你不知道我這五年來有多--想--你--”顧恣揚將“多想你”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好像要嚼碎吞到肚子里一般。
姜楊聽得心驚肉跳,雖然知道勢必會面臨他的挑釁和報復,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
“怎么又不說話了?你小時候就是這樣,沉默得像是總藏著心事。那時候我覺得你只不過是呆而已,可是誰曾想到你是真的藏著心事呢?你和你媽藏得都夠深的,你說你那么小的一個人,怎么就能藏得住那么多秘密呢?”
“恣揚,你想怎樣?殺了我?還是想弄殘我?你可以明確告訴我嗎?”姜楊終于忍不住開口,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我怎么可能忍心那么對你呢?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們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的一切,你為我做過的那些事,怎么能夠一筆勾銷?”他蒼白的臉依舊是帶著笑意,只是那一雙黑眸還是那么冷,看不到一點兒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