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你們畫廊丟了兩張畫,我們這邊已經立案了?!?/p>
“有什么進展,請及時告訴我。那兩幅畫真挺值錢的,也關乎我們畫廊的聲譽?!苯獥顚τ诋嫷氖虑楸容^急切。
“我們已經去畫廊取證了,你放心吧。哦,對了,我看那個偏廳里面有個后門,后面的小巷挺偏僻的,那里有監(jiān)控設備嗎?”曾少飛一提到工作上的事情,立馬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沒有,一直沒出過什么事兒,所以我們都沒有把那個后門當回事?!苯獥畈粺o遺憾地說。
“沒關系,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你別心急。”曾少飛聞言安慰道。
“嗯。”姜楊點點頭,事到如今只能是等待了。
“不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曾少飛欲言又止,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神情。
“有什么話你直說?!?/p>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我覺得畫被調包的可能性很大?!?/p>
姜楊雖然早就有這樣的推測,但也只是她根據(jù)顧恣揚有仇必報的性格猜想的,不過這點,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今天曾少飛的判斷,著實讓她吃驚不小,難道警察局真的開始懷疑是顧恣揚搞的鬼?
想到這里,姜楊頓時覺得心神不寧,“我有點兒事,先走了。”她站起來,心不在焉地匆匆離去。
郭然叫了她兩聲,可是姜楊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什么,只是疾步離開了飯店。
天氣很冷,那是一種干巴巴的冷。一到冬天,這個城市的空氣似乎都跟著凝固了,就連漫天的灰塵也銷聲匿跡,一切都被籠罩在刺骨的寒風里。地面上結了一層透明的薄冰,上面覆蓋著雪。天與地之間,壓抑而沉悶。
姜楊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又將圍巾向上拉了拉,圍住大半個臉。路邊的一家小店,一男一女正從里面搬出一棵圣誕樹。圣誕樹很漂亮,上面掛滿了各種圣誕小禮物。兩個人親昵地整理著圣誕樹,時不時傳來他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