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毕以驴拷畹馈?/p>
白戰(zhàn)楓呆呆地看著弦月,她瑩潤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色,眸光清亮。因為含著怒氣,那雙眼睛越發(fā)生動。白戰(zhàn)楓盯著弦月,只覺得這女子萬分獨特。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放了手,心里卻悶悶的,驀然想到什么,轉身在弦月旁邊躺下。
“你干什么?這是我的位置?!鼻嗵彀兹?,他們兩個衣著完好,睡在一起是沒什么,不過呢,這么一丁點兒大的地方,睡兩個人有些擠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個大塊頭。
“我困了,要睡就一起。”言罷,他得意地看了蘭裔軒一眼。
“煩請給我留個位置。”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沒被那根深蒂固的觀念荼毒,更何況青天白日的,她怕什么。
“白公子,若是念姑娘知道你與其他女子同睡一榻……”蘭裔軒舉了舉杯,善意地提醒道。話還沒說完,便見白戰(zhàn)楓騰身而起,飛一般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在蘭裔軒對面。
弦月見狀,笑個不停。
馬車一路前行,第三天正午時分,抵達燕京城門。
弦月大老遠便聽見吆喝之聲,她掀開簾子,探出腦袋。大街上人來人往,皆是錦衣華服,看來,燕京不愧為六國最富。
“讓開,讓開?!币蝗簬У兜氖绦l(wèi)邊喊邊朝這邊跑過來,然后在一輛馬車前停下。領頭的侍衛(wèi)躬身對著馬車行禮,態(tài)度十分恭敬。不知他說了些什么,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開,車上有人走下來,那人一身白衣,背對著弦月他們。
“看什么?”白戰(zhàn)楓湊過來,順著弦月的視線看去,“君品玉,他來燕京做什么?”
弦月側身看著白戰(zhàn)楓,君品玉?是天下第一神醫(yī)君品玉嗎?
白戰(zhàn)楓放下簾子的瞬間,忽覺眼前有白影飄過,弦月飛一般地沖了出去。
白戰(zhàn)楓轉過身,看了蘭裔軒一眼,卻見他正怔怔地看著晃動的車簾子。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彼谋砬樽尠讘?zhàn)楓莫名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