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許為靜聽他這么一說,立刻不鬧了,“誰教你的?”
葛離說:“這可是我多年來積累的經(jīng)驗!”
許為靜譏誚道:“韋宗澤每個月給你多少薪水呀,還能讓你積累出這樣的經(jīng)驗來?”
葛離一笑,從鏡子里觀察著傅劍玲的表情,正想開口,傅劍玲卻說:“麻煩你有話好好說,還有,開車時看著前面!”
葛離撓撓頭,“高中的時候我就跟你們說過,我會跟他一輩子。”
許為靜便嘲諷道:“干嗎?你們倆從那時候起就在搞基了?”
葛離并不介意,“男人之間做兄弟好過你們女人之間做姐妹!許為靜,我看到你就覺得你可憐,你要是能把別人的感情真當那么回事地愛惜,至于現(xiàn)在抱著傅劍玲號啕大哭嗎?別怪我說話直,你哭完了,傅劍玲肯定還猜你十有八九有事求她?!?/p>
很奇怪,當他們都還小的時候,十幾歲那會兒,他們之間說話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直接。傅劍玲自己總愿意勉為其難,而葛離也都是事后才能想通,這個基礎(chǔ)上的人際交往中,頗有心計的許為靜便總有些如魚得水的味道。而今大家一見面就開始揭她的底,擺出一副早已看穿她的德行,末了,還要對她表示理解。這讓許為靜尷尬不已。
傅劍玲沒有對葛離的話進行否認,只是好言安慰她道:“不管怎么樣,你有事可以直說,要是能幫上忙的話,我盡力。”
葛離開著車,眼睛盯著前面,聽到她說的話卻搖頭笑起來,“傅劍玲,我現(xiàn)在真的相信宗澤說的話了。他說有兩種人是很容易在一起的,一種是記性太好的人,永遠不會甘心失去,另一種是記性太差的人,總是喜歡重蹈覆轍。”
傅劍玲笑了笑,“這倒像他說的話,也許我和他都是記性太好的人。”
葛離說:“你可以問問許為靜她是不是也這么想!”
夜幕緩緩降臨。人們相繼睡去,或許睡前腦海里停留著千奇百怪的困惑,這些困惑或使人遺憾,或使人怦然心動,甚至悄然入夢,叩響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