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芙蓉王妃
翌日清晨,楚王府的馬車踏著晨間雨露,出了京師城門。車隊向河南方向行駛,隨行的有冰月、奔月和無名,肖樂和王府百名親衛(wèi)隊。車隊出了城,就改成做布匹生意的商隊,一行浩浩蕩蕩地向河南出發(fā)。
蘇綠芙極少出京,她掌管蘇家生意數(shù)年,若需遠行,向來派人出去,很少離京師,而奔月、冰月常年不離身邊,也是極少出京。一路上,最高興的莫過于她們,唧唧喳喳吵個不停,蘇綠芙偶爾配合送上兩句笑聲,倒也襯景。這一路上,遇過幾次搶劫,有肖樂和無名,搶劫只是虛驚一場,除此之外,并無什么特殊之處。車隊走了一個半月,已到河南境內(nèi)一座小鎮(zhèn)。
這座小鎮(zhèn)很小,僅有四條大街,因瘟疫蔓延,小鎮(zhèn)上的居民已搬離逃難,繁華地帶也是人煙稀少。
夕陽已下,更顯得小鎮(zhèn)凄涼荒寂。零零散散的行人看見他們,疑惑不解,瘟疫蔓延,如今商隊都不往河南而去,河南是只出不進。
肖樂找全鎮(zhèn)最大的客棧下腳。蘇綠芙身份特殊,奔月建議蘇綠芙到房間里用餐,她卻堅持在客棧一樓用餐,肖樂沒辦法,只好順著她。客棧中亦有十來個人在用餐,講的都是河南瘟疫的情況。
“老兄,你也是河南城內(nèi)過來的?”一壯年男子問著同桌的男子,兩人臉上皆有愁苦之色。
“是啊,前年是旱災(zāi),今年又是洪澇瘟疫,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頭?!?/p>
樓下有不少男子皆是受瘟疫之苦,每個人臉上都出現(xiàn)悲傷之色。那男子眼角微濕,用衣袖略微擦拭,悲哀地嘆著,“我家中妻兒都死于洪水之中,女兒年幼,瘟疫蔓延,官府發(fā)放的糧食根本不夠,我們饑一頓飽一頓的,女兒也感染疫病死了?!?/p>
一名襤褸老漢道:“家中親人死的死,傷的傷,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這世道,越來越不好過了……”
一名文士突然一飲而盡,拍桌怒道:“我們普通百姓在這受苦受難,可朝廷在干什么?爭權(quán)奪勢,享受榮華富貴,榮王楚王還大張旗鼓舉行婚禮。他們倒好,富貴榮華,沉浸美人鄉(xiāng)中,搜刮我們百姓的民脂民膏去享樂,什么英雄美人,才子佳人,我看就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p>
“對啊……”眾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