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禮莫太太自然收得樂和,莫小妍婚期將至,這幫老太太也找到了新話題,當然,她們談得開心,也沒人注意到顏太太的臉色。一個下午的麻將顏太太搓得心里五味雜陳,兩只眼睛總是不自覺往不遠處的送子觀音上邊瞟,想著這一桌牌搭子,女兒嫁的嫁,孫子生的生,自己眼看往六十大關(guān)蹦了,別說孫子,連未來女婿的影都沒有,孤獨寂寞冷凄清,難免哀怨得很。
一等牌局結(jié)束,她就馬不停蹄出了門,直奔顏采在市中心的公寓。
她這回真是要找自己的女兒問問清楚,到底準備玩兒到什么時候才收心。
可當她站在那套公寓門口,看著給自己開門的人時,不自覺后退一步,抬頭瞧了瞧門牌號。
12C,沒錯呀。
目光再落到眼前的人身上,嗯,身高合格,長相合格,體態(tài)合格,唯一讓人想要發(fā)問的是……明明是她女兒的家,怎么會有個男人來給她開門?
“請問您有什么事嗎?”喬宇川抹了一把臉,他剛跑完步,T恤被汗水浸濕貼合在身體上,將肌肉線條勾勒得淋漓盡致。原本他就有晨跑的習慣,可如今知名度不同以往,平日里沒事的時候,顏采并不建議他隨便出門,于是就讓他買了一臺跑步機,以便讓這個運動神經(jīng)和音樂神經(jīng)同樣發(fā)達的人可以隨時宣泄體力。
顏太太張開嘴,喉嚨里打著結(jié),半晌才蹦出三個字,“你是誰?”
等到顏采下了班回到家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毛骨悚然的畫面。
顏太太端莊地坐在沙發(fā)上,身前擺著已經(jīng)涼了的紅茶,雙眼睜大盯著喬宇川一陣猛瞧,而喬宇川則十分拘謹?shù)刈谒龑γ?,低著頭,雙手垂在身側(cè),像個正在挨罰的學生。
聽見開門的聲音,喬宇川立刻看向顏采,丟給她一個求救的眼神。
那一瞬間顏采心里仿佛有一萬只羊駝咆哮而過。
“顏采,你過來?!鳖佁_腔,聲音冷酷得像迎面飛來一座冰山。
顏采揉著額頭挪過去,怯怯地叫了聲:“媽?!?/p>
“坐下?!鳖佁牧伺纳磉叺淖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