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之后,晗子挽著小包離開賓館,剛走出賓館大門,還沒來得及上出租車,原本停在路邊的一輛越野吉普忽然向她開過來,在她面前停下。
晗子正感到驚駭,車上下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胳膊,從她手里奪過包,不等她看清車牌號,就把她帶上了車。
上車之后,晗子才發(fā)現(xiàn),車上一共坐了四個男人,后座再加上她,稍嫌擁擠。晗子剛要開口說話,其中一人已經(jīng)拿著透明膠帶往她嘴巴上貼。
“甭急,會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的?!弊诟瘪{駛位置的男人看著一臉驚詫的晗子,從容地說。
晗子聽出他的口音是標(biāo)準(zhǔn)的雁京口音,更加疑惑。難道是田濟琛的仇家找上門了?不大可能,她只是個秘書,就算有仇有怨也不會找到她。
“唔唔唔……”晗子憤怒地瞪著那人,想說話卻偏偏開不了口,心里著急不已。她想想就會知道,自己落到這些人手里會有什么下場。
之前往她嘴上貼膠帶的那個人拍了一下她腦袋,“不老實的話讓你到車頂上坐著。”
晗子知道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不敢再出聲。
前座的男人回過頭來冷眼瞥著晗子,“你給了時墨言一耳光,害他栽了面子不說,還是在江京的地面上,事兒不能就這么過去,得讓你吃點苦頭?!?/p>
時墨言是誰?晗子可勁兒地想,卻怎么也想不起這個名字。
“唔唔……”她不停地?fù)u頭。
前座的男人見她一臉的驚詫,就提醒她,“前兩天在江京飯店,他喝多了走錯門,被你甩了一耳光,你還用一整盆冷水澆在他腦袋上,你都忘了?看來你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我們也不會太為難你。你掂量掂量吧,趁著還沒到地方,自己想想轍?!?/p>
話說得慢條斯理,可語氣真是傲慢至極,晗子氣得要命,卻又沒法發(fā)作。
前座的男人看她氣得臉色煞白,冷笑道:“不知道時墨言是什么人嗎?回去打聽打聽,江京時家?!?/p>
他這么一提醒,晗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們說的這個叫時墨言的人,怕不就是江京首富時駿武的兒子?時家祖上曾是赫赫有名的紅頂商人,世代官商,之后家族里也一直有人在政府擔(dān)任要職,可謂根基深厚。
財大氣粗,自然是雄踞一方,只是時老爺子泉下有知,只怕也不會想到他的后代子孫會這么霸道,明明是他有錯在先,也能算到別人頭上!晗子暗嘆一聲,忍下不滿--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亂了方寸只會更加吃虧。
晗子聽著前座的男人自我介紹,他自稱是時墨言的發(fā)小兒,名叫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