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子,你不能喝酒,吃點菜呀。這里別的沒什么稀奇,菜做得倒真是不錯。”田濟琛見晗子不動筷子,似乎是憋著氣,怕她一個不高興甩手走人,場面必然無法收拾。有她在,這幾個男人還不便撕破臉,若是她一走,雙方非鬧開了不可。
“墨言,既然小舫設宴請你,我也該敬你一杯。我在江京的時候,感謝你的盛情招待,認識你這個朋友,我非常高興。”晗子站起來,端著酒杯離開座位,她不僅要敬酒,還要走到時墨言身邊去敬。
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陳沒的臉上隱隱有些幸災樂禍的笑意,難道她沒看到葉小舫的臉色?
美女親自過來敬酒,時墨言自然也要回敬她。他倆這一對飲,蕭磊倒也罷了,田濟琛緊張得汗都要出來了,眼角余光瞥了瞥葉小舫,見他臉色如常,嘴角卻帶著點笑意,心想:壞了,這是要鬧了,他一笑準沒好事!
喝了一大杯酒,晗子清秀的臉蛋兒看起來白里透紅,清澈的雙眸如遠山清泉般透亮。但當她的目光和葉小舫對視時,卻分明帶著慍怒和倔強。
樓下傳來了騷動聲,眾人心里皆是一驚。雙方都明白,雖然在樓上吃飯的只有六個人,但俱樂部外面圍著的可不止六十人,雖說兩位公子哥兒在圈內俱是聲名顯赫,可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起爭執(zhí),那也和尋常男人沒兩樣,家世、實力旗鼓相當,最終也就是看誰能把對方的氣焰壓下去。
這簡直就是一場鬧?。£献又?,在這些男人眼里,她不是最重要的,他們的面子和尊嚴,才是今天這場爭執(zhí)的爆發(fā)點。
葉小舫一向眼高于頂,他能擺這個筵席,也算是先禮后兵,若不是時家和葉家的老人曾有交往,他和時墨言早就撕破了臉面。
“小舫有慢性胃炎,平時醫(yī)生都不讓他多飲酒,這一杯我代他敬你。來者是客,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晗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不等時墨言說話,咕咚灌了下去。
敢這么說話的,連男人喝酒也敢代的,只有正位東宮了吧。陳沒冷眼瞥著晗子,只見她喝了兩杯白酒之后,臉色紅潤,艷如牡丹。中國人的傳統(tǒng)里,百媚千嬌,群芳競艷,各有嫵媚顏色,然而只有牡丹,才是國色。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晗子這是不高興了,但還是顧及了雙方的面子,而且她這話一出口,葉小舫和時墨言在她心里的地位高下立見,雙方若是再鬧,反倒不如她一個女人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