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抬起頭來說:“你平時都這么隨便地跟異性搭訕嗎?”
這一驚非同小可,簡直驚得我魂飛魄散。真是冤家路窄,這不就是昨天的陸子喬嗎?我現(xiàn)在更加確信我考上復旦是個意外,曉露看上的是某某集團董事長的繼承人,這資本家的兔崽子昨天開的是保時捷,我用腳指頭想也應該把兩者聯(lián)系起來,可我愣是沒有想到。
正搜索詞匯打算狠狠地還擊他時,我看見他旁邊坐著的一個人。于是,我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別誤會,坐在他旁邊的人不是昨天我看見的夏晴,而是另外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無數(shù)次在腦海里幻想過、描繪過的男人,突然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且還離自己那么近,以至于我連心跳都有點不正常了。對方并沒有在意我的注視,就這么安靜地坐著低頭看書,神情柔和,如神祗一般。愣是把我一腔罵人的話給憋了回去,我換上了一副不自然的笑臉,笑著說:“怎么會呢?平時我都是很內向的,我只是替我旁邊的同學問問?!?/p>
我盡量說得很小聲,怕曉露聽清楚了會打我。我的表現(xiàn)再一次證明了女人的友誼是靠不住的,尤其是面對心儀者的誘惑時,即使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并沒有誘惑我。
大概是我的表現(xiàn)出乎陸子喬的意料,他懷疑地看了我?guī)籽?,然后順著我的視線看去,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求和地說:“算了,不如我們化敵為友吧!昨天你濺了我一身的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就當是不打不相識吧!”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我盡量讓自己笑得很誠懇,很無辜。然后他吐出一番讓我吐血的話:“你不跟我計較?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車屁股的印子是你用石頭扔的吧?如果我要跟你算賬,不知道你要賠到何年何月,你還好意思說你不跟我計較了?”
我以為他不知道呢,但是這么關鍵的時刻我不能發(fā)作,我嘿嘿笑著,“我知道,車就是男人的小老婆,昨天我一時氣憤,拿石頭砸了你小老婆的屁股。使得你小老婆的屁股看起來沒那么好看了,可是畢竟你小老婆的臉沒事啊,屁股嘛,你忽略就行了。再說了,是你先惹我的,難道你濺我一身,我還得好言好語地向你道謝嗎?這也不符合常理,我只不過是正常反應?!?/p>
“不管怎么說,你出口傷人在先?!?/p>
我據理力爭道:“誰叫你開車開S形的?這是學校,又不是田野,所以我罵你也是應該的。”
“我這樣開車是有原因的?!?/p>
“我這樣罵你也是有原因的?!?/p>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