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愧是復旦的,不知道是不是真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悠悠地說:“我叫了臨風一起?!?/p>
我頓時覺得,其實陸子喬這人也沒有那么討厭!假如他不這么小氣,假如他再善解人意一點多替我和臨風制造機會的話,也許我會覺得他是個不錯的男孩。
生怕他變卦,我馬上問:“在哪里吃?什么時間吃?”
“就定金茂吧。”陸子喬的語氣是無比認真。
我顫巍巍地捧著我的小心肝,膽戰(zhàn)心驚地問:“金茂?是八十八層的金茂嗎?”雙手合十在心里祈禱,千萬別是那里,千萬別是那里,否則這學期我都得吃方便面了。
可是這大少爺不知民間疾苦,不疾不徐地問:“難道你還知道上海有其他金茂?臨風和我基本上只吃那些地方?!?/p>
我有氣無力地說:“哦。”
陸子喬顯然沒有關(guān)心我這一系列心理變化,一錘定音道:“那好,定好時間后我告訴你?!?/p>
不等我再說什么,對面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掛了。
曉露關(guān)心地看著我,“誰的電話???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我哭喪著臉說:“陸子喬的,他答應一起吃飯?!?/p>
曉露立刻來了興趣,抱著我一通搖晃,“真的?。柯迓?,你太棒了,剛才你說你可能得罪他了,我還一頓擔心呢?我就說嘛,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小氣?”她興高采烈完才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你應該高興啊。難道他沒叫沈臨風?!?/p>
我搖搖頭,一臉郁悶地說:“他要是沒叫,我就直接反悔了,問題就是他叫了啊!”
這下,曉露聽糊涂了,“什么意思啊,這不是你的目標嗎?”
我痛苦無比地說:“可是你知道他定在哪里嗎?金茂?。【褪悄琴F得要死的金茂,他存心想讓我破產(chǎn)呢!”
曉露聽后露出同情的表情,然后安慰性地拍拍我,“可憐的娃,我在精神上安慰你?!?/p>
我瞪了她一眼,“我不要精神上的安慰,我要物質(zh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