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雨要在上海市刑警隊度過一個忙碌的圣誕節(jié)。他幫著邱云升處理完一起大學(xué)里的情殺案,一切證詞證物都?xì)w入檔案準(zhǔn)備移交檢察院。兩個人披上外套走出暖烘烘的辦公室。
“蘇雨,香港的那位女警官今天來辦理遺物認(rèn)領(lǐng)手續(xù)時情緒好些了嗎?”邱云升邊拉開黑色越野車的車門邊問道。
蘇雨皺了皺眉頭:“好些了,昨晚痛哭了一場,情緒平復(fù)了不少。今天手續(xù)辦完后就等著香港那邊來人和她一起把小白的遺體帶回去,警隊會為他舉行隆重的葬禮?!闭f著,兩個人坐進了車?yán)铩?/p>
邱云升發(fā)動了車子,重重嘆了口氣:“唉,聽說才22歲,從警校出來后就直接去臥底,連警服都沒穿過一天,就這么沒了,讓做父母的怎么接受得了。更重要的是,香港警方為了查這個‘天堂之翼’,已經(jīng)連派兩名臥底,先后都殉職了,線索就此斷了。那個神秘莫測的將軍和武士真面目究竟如何?小白的臥底身份為什么會暴露?是不是香港警方內(nèi)部有內(nèi)鬼?這些都是未解之謎啊。”
蘇雨雙手抱肘,靠在副駕駛座上,默默點了點頭?!疤焯弥怼边@四個字像一道開啟記憶之門的魔咒。
往事如車窗外依然飄散的雪片,不斷滑落心間,忽而清晰忽而模糊:旋轉(zhuǎn)木馬上深情相擁的身影,美人淚,雨蝶號上飛旋著的白色長裙,宋紫妍美麗無瑕的臉龐……
“蘇雨,到了!發(fā)什么愣?”車子猛地剎住了,邱云升拍拍他的肩膀。
蘇雨忙回過神來,掃了一眼驚詫地問:“這是哪兒?喜來登酒店,我不是今晚去你家吃晚飯嗎?”
邱云升眨眨眼:“今天是圣誕節(jié),小青年們都出去過節(jié)了,我兒子早就跑得沒影了。你也該和同齡人一起放松一下,哪能陪我這個老頭子過?。俊?/p>
“可是我在上海不認(rèn)識什么人,”蘇雨說著,望了望酒店晶亮高聳的觀光電梯,微微一笑,“不過,這兒應(yīng)該住著一位我的熟人?!?/p>
“聰明!不愧是靚仔神探!”邱云升還不忘打趣他一下。